姜绥宁笑容一僵,她指了指身后的影子。
伴随着她的动作,那影子在雪夜的月光下,也晃晃悠悠的,“你别怕啊,我有影子的,我不是鬼!”
黎敬州依旧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他眼神深暗,喉间血腥气弥漫,盯着姜绥宁青春无敌的脸,一下也不敢移开。
姜绥宁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怎么说呢?上辈子,两人也没什么交集。
“我,”姜绥宁指指自己,用重音,“我啊!姜绥宁啊!十年前我们见过好几次的,你不记得我了吗?我真不是鬼!”
她就算化成灰,黎敬州也认识。
可黎敬州只是看着她,良久,他开口,声线阴暗又偏执:“你是鬼...也没事。”
京港的大雪如絮,铺天盖地的落下。
姜绥宁坐在温暖如春的车内,感受着麻木的手脚渐渐恢复知觉。
她刚刚问司机大哥要了一枚镜子,现在正在欣赏自己的美貌。
和自己想的一样,还是19岁的模样。
年轻真好啊!
姜绥宁摸摸冻木的脸,把镜子递给黎敬州,“多谢。”
男人坐在她身侧,工笔细绘的侧脸完美无瑕,被窗外的雪光衬映,脸上好像有一层亘古不化的寒冰。
堪称漂亮的一张脸,没有一丝丝女气,气质异常的疏冷。
黎敬州没接,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姜绥宁悻悻收回手。
好吧,好看是好看,就是不爱说话。
她把隔板打上去,把手放在嘴边,压低声音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订婚那天发生了火灾!我在火场里昏过去了,一睁眼,我就在墓地里,看见了我的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