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黎敬州知道,她有多坚强。
姜绥宁打开骨灰盒,将里面的骨灰抓起,撒向大海。
她的声音在凛冽的风中,透着飘渺沙哑:“我妈妈这一生都被困在那个小小的阁楼里,她从前和我说过,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自由自在的。海水可以把她送往她想去的任何地方,以后我经过海边,也一定能看见她的存在。”
她说完,将最后一把骨灰撒进海中,长久地凝望着海面,一动不动。
冰天雪地,海边并没有什么人。
黎敬州轻拍姜绥宁的肩膀,嗓音温淡轻柔,他说:“当然,她已经自由了。”
姜绥宁的眼眶一红,有脆弱的情绪从冷静的假面之下流露。
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的,她自由了。”
库里南停在路边,车上的暖气充融。
黎敬州将提前准备好的温水递给姜绥宁,问她肚子饿不饿。
两人出门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
姜绥宁反应过来,捏紧了手中的保温杯,很惭愧:“对不起,让你陪我饿肚子了。”
“我不饿。”黎敬州顿了顿,说:“想吃什么?杭帮菜好不好?”
姜绥宁心不在焉地点头。
路上雪意纷扬,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安静。
黎敬州问,“要不要听点音乐?”
姜绥宁,“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