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皇城司也不行!”宦官忽然冷声道:“此乃端王亲随,端王正在寻他做事,你们皇城司哪来的胆子将他双腿打断?”
苏大撇了撇嘴:“打都打了,又待如何?这高俅闹市蹴鞠,欺压良善,还敢出言不逊,没打死已经是手下留情给端王面子了。”
“好啊,好啊,你好大的胆量!”宦官怒极,跨步上前,指着苏大:“王府的人哪里轮得到你们皇城司插手?居然还敢言及殿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苏大搔头,鱼二笑嘻嘻地道:“就算是端王殿下,也不好纵容亲随这般行事吧?这不是给殿下抹黑吗,殿下见了,说不得直接叫人杀威棒打死呢。”
“混账!”宦官闻言气得浑身颤抖:“我看你们是假冒皇城司身份,来啊,给我将这几个贼徒拿下,死活勿论!”
他话音一落,跟随而来的几名侍卫立刻往前冲来。
“谁敢!”苏大粗声断喝,将令牌向前一举:“没毛的,看看这是什么,你敢对皇城司的人动手,长了几个胆子!”
宦官盯着令牌,面色阴沉似水,忽地两道长眉一翘:“皇城司也不能随意动端王殿下亲随,就算高俅有什么罪过,也不是你们皇城司可以插手,你们如此妄为,敢殴打端王殿下的人,就是对端王不敬,对端王不恭,对皇家心存怨恨,你们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造反俩字一出,场中顿时安静下来。
大宋自建朝来,最忌讳这两个字眼,盖因太祖皇帝陈桥兵变,黄袍加身,行事等同于造反柴氏周朝,所以这俩字朝上朝下,除了各地确有此种军情外,闲则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