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还有些疼痛的额头从床上爬起,月色狡黠,照得我有些发亮,这使我不觉寂寞,因为有月色陪我。
滚烫的额头早已恢复正常,我应该感激那位络腮胡子的仆人,可我不知名姓。
住所里照顾我们起居的仆人时刻在换,想要寻找无疑是大海捞针,所以我只能等待缘的到来。
哪怕只是说一声感谢,我也得见到他。
我眺望天边,深沉的黑色并没有因为星月的照射而重现光明,就像永处黑暗的地方,一丝光亮即便燃烧殆尽,也无法将其照明。
除非它自身就会发光,但若如此又何须那一丝光亮。
闭上双眼,梦在清醒中幻灭,风裹挟着月色离开了我。
抓不住,握不紧,只得任由它离去,月不似人,明晚还会相见,我又怎会执着。
我躺在床上,不再睁眼去瞧,虽未睡着,也有些心安。
遽然,我想起好像忘了一件事,应是今日要做的事,却有些想不起来。
答案就在前方,但被一扇巨大的门挡着,门我推不开,因为上了锁。
我放弃了,这是我最擅长的事情,无法触摸到的东西,我便会放下无用的手。
这是随心,还是自甘堕落,我不明了,或许时间会给我答案,或许一辈子都没有答案。
因为我总是放弃。
我不再去想,宽下心来,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