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树倒猢狲散,那群还在殴打书生的汉子见主心骨没有,面露惊恐之色,再也顾不上任何,一哄而散。
甚至都没人敢上前为那领头汉子收尸。
见他们离去,我的内心归于平静,开始检于自己,我本来就是优柔寡断之人,如此武断,势必会有思想斗争。
我的脑海有两个自己,一个是白色的我。
一个是黑色的我。
他们以这件事情为题,开始辩论。
白:“我替天行道,本为救人,不为过!”
黑:“一边说着欺弱者当斩,一边杀人,为过!”
白:“我未曾恃强凌弱,明明是迫不得已,无过!”
黑:“藐视生命,漠视法度,有过!”
我再也忍受不住,终于将他们两个从我脑内抹除,因为无休止的争端,也解决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
人本身就是个矛盾体,坚守本心,不为祸一方,便是善矣。
我绕过那领头汉子的尸身,走向那书生所在的位置,伸出了手,想要将他从地上拉起。
他害怕地看着我,并没有握住我伸来的手,只是不断地向后退着。
我无耐,长吁一声,便转身离去。
而那书生,并没有在那里停留多久,而是在我离去之后,跟在了我的身后,只是保持了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