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惊白也确实是这么做的:“是,孙儿发誓今后绝对会善待青稚。”
崔氏见他脸上没有任何抗拒,这才勉强让他起身。
而后继续:“闵氏。”
“母亲。”闵氏早已没了当家主母的威严,哭容顺从。
“本宫虽无亲生子孙,但早已把青稚当做后辈,也有本事明目张胆地疼她,本宫管不了你儿子的后院,希望你也不要干预稚儿的屋中事,可明白本宫的意思?”
崔氏的话说得隐晦,但聪明人都能听懂她是在警告闵氏往后不得打压青稚,更不能阻止青稚生下庶子。
崔氏这么一放话,不就是说青稚的孩子就是她承认的后辈吗,这样一来谁还敢打杀堂堂公主的后嗣?
面对婆母的冷脸,闵氏莫敢不从:“是,儿媳明白。”
一侧的青稚眼睛酸涩,心神俱震。
她如今一个丫鬟何德何能让她老人家不顾亲情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要不是老夫人没见过小时候的她几面,她都怀疑自己是她侄孙女的事暴露了。
之后崔氏又压着二房替未过门的儿媳给她道歉,才放大家走。
只有青稚被单独留了一会,才慢一步回到观鹤院。
她见一向洁癖的裴惊白坐在正堂还未换下他那身脏衣时,微讶:“世子怎么不去换身衣裳?”
可裴惊白却对她的关心不领情,反而道:“你不必再费心讨好我,现如今有祖母给你撑腰,日后即便是我这个孙子也不能拿你如何。”
青稚见裴惊白没有因老夫人逼迫而生气,才笑嘻嘻地小手地搭上他宽厚的肩膀:“奴婢讨好您不是担心您欺负奴婢呀,奴婢只是单纯地想对您好。”
突然一股力道将她扯住,身形一个不稳跌坐在裴惊白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