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执事努努嘴，指向一个角落，悄声嘱咐道：“你师父生闷气呢，说话注意点。”

曹俱灭点点头，以为萧恨水还在生自己逃课的气，来到他身后，清了清嗓子：“咳，弟子曹俱灭拜见师父。”

“哟，原来你还记得有个师父呢？”萧恨水撇过头。

曹俱灭心中一凛，味儿太冲了啊，这语气，跟更年期的老妈教训不听话的儿子没什么分别。

“嘿嘿。”

他换上一副嬉笑之色，厚着脸皮坐到师父身边，从壶里倒出一杯茶水，恭敬地捧过去，“师父，是谁得罪你了，弟子这就去揍他一顿，给师父出气！”

萧恨水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茶杯，没有去碰，酸溜溜地说道：“还不是有个弟子，认识了师祖，课也不上了，简直就是不把师父放在眼里。”

“噗。”

曹俱灭忍俊不禁，原来傲娇师父吃醋了，他换了个方向，又把茶杯递到师父面前，“师父啊，哪里的话，师祖他只是爱听我讲几个话本，你想啊，他老人家那么大岁数了，平常独自隐居，多孤独啊，弟子就是去讲几个故事给他解个闷儿。”

萧恨水其实也就是要个态度，见弟子这么说，便接过茶杯，面无表情地啜了一口。

曹俱灭继续哄道：“再说了，师祖他还不是体谅你辛苦，想帮你分担嘛，你猜他怎么说的。”

萧恨水眼神一动，感到有些好奇，但碍于面子，矜持地没有开口追问。

“他亲口说啦。”

曹俱灭察言观色，知道师父就是想听这话，学着谭方天的口吻道，“恨水小子可够忙的，要带甲未、甲申两支初学弟子，还有好几名正式弟子要辅导，又出了曹小子你这么个特例，我便先帮他把你教到毕业罢。”

萧恨水眼中终于有了些喜色，却故意板着脸问：“他老人家真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弟子诚实守信，从不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