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身后,又蹦出一个粉嘟嘟的身影,是本应在外游历的非主流少女陶桃,恐怕是在半路上遇到,便被带来了。
“曹兄。”
她本想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但又想到这严肃场合不应太过跳脱,便耐着性子走了几步,“节哀顺变了。”
曹俱灭轻轻点头:“圆寂已经上去了,等我这边忙完了来找你们。”
“好!”
到了此时,藏气府、大衍金刚寺、射月城、忘忧山,天下八大宗已至其四,而且还有个无涯剑宗的杜春有事未到,带了口讯,其他中小宗门不知当年情况,均是感到震撼,心想从前对无剑观的评价似乎有些低了。
就在赵斩等人均以为不会再有大人物出现时,忽然看到空地上飘起张张黄纸,其上似又鲜红的朱砂纹路。
接着,一个身着道袍的身影从黯淡到清晰,在符箓间出现。
“贫道李长叹,行路途中惊闻谭剑尊驾鹤西去,冒昧来访,还忘赵观主莫怪。”
此人面容俊美,男人女相,一双柳眉如墨画,气质却飘然出尘,让人见之忘俗。
但在场众人的注意力并不全在他的相貌上,原因无他。
陋观,天下八大宗中唯一的道家宗门,李长叹虽不是观主,但是观中修为第一人。
曹俱灭看着他,心中却想起当日谭方天说过,无剑观与道门素无交情。
赵斩等人也是心中纳闷,但别人来都来了,又是一位十一境的道尊,自是不可能往外赶的,连忙客气地上前相请。
过了整整半日,宾客才算是全部到齐,所有人包括都全体无剑观弟子都在峰顶的礼堂。
致辞、献花。
仪式之后,由几位执事亲自抬棺下葬。
剑尊的一生终于在一抔黄土中画上了句号。
赵观主忍着心中悲痛,对众人拱手道:“今日天色已晚,诸位又是远道而来,敝观在中凌峰备有客房,若不嫌弃尽管留宿几日,也好让赵某略尽地主之谊。”
前来吊唁的宾客多是中原其他各州人士,最远的是那几家八大宗,无剑观自不可能让他们急急地就动身离去,早就已经准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