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所有前来吊唁的宾客陆续离去,白葳蕤、方震雷等人也一同动身,赵观主带着人亲自到山门前送行。
“诸位前辈、道友,观中事务繁多,请恕赵斩招待不周,不能远送。”
“哪里话。”藏气府的府主彭示温言道,“日后若是无剑观有什么难处,尽管言语一声,老夫必定全力相助。”
这也就是句客气话,其中定然有真情在,但若真是有点小事就去烦人家,那就太不知趣了。
方震雷、渡厄方丈等人也纷纷道别。
倒是白葳蕤眼眸一转,朝向前来送别陶桃几人的曹俱灭,脸上还是清冷没有表情,但眼中似乎却带着一抹笑意:
“昨晚我听说是你当众叫方震雷道歉?干得不错。”
武圣听力过人,自然当即就听到了,怒道:“白葳蕤你说什么。”
来自南疆的长腿女子轻轻哼了一声:“怎么,想打一架不成?”
“求之不得。”方震雷气势外放,一股肃杀的拳意当即在场间传开。
“好了好了。”彭示苦笑道,“你们两位不要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都是一方人物了,成何体统。”
道尊李长叹拂尘一甩:“彭老说的是,境界越高,越是要清静无为,何来如此戾气。”
那两个冤家俱是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赵斩讪讪地看着两人冷战,有心回避,扭过头来,却见青州另外三大宗门的人还留在此地,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有些奇怪地上前:“几位若是有闲,不如再随赵某上山去坐坐?”
字面之下的意思其实是问:你们几个咋还不走?
那三人对视一眼,最终由杨松岩出面,拱了拱手道:“赵兄,我等留下是有事想与你相商。”
赵斩心里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毕竟执掌宗门多年,对青州本地的暗流一清二楚,也知道无剑观多年来靠着谭方天隐压其余三宗一头,他们心里都是有怨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