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一场骤雨让这天气变得更加寒凉,残月浓云,清风徐来。
殷府,一间雅致的书房里,殷家家主殷千舟坐在茶桌前,手里盘玩着一个草里金。
殷千舟虽为商人,却喜欢作文人打扮,身上穿着一身布料极好的天蓝色儒衫。
茶桌对面坐着他的三弟,京兆府的主薄殷连横,以及他的长子殷荣。
茶桌之上摆着一个瓷瓶。
“这香露,竟然真的是这江寒做出来的?没有弄错?”殷千舟道。
“我让人查了查,这香露的确是那小子弄出来的……但有没有其父助力却不清楚。”
殷连横顿了顿,继续道:“这东西,的确很好,香味比我们的香膏更浓郁,更自然,用起来也更方便,恐怕不会比紫绵香差。这两日他那家店铺至少赚了千两银子,我估算成本恐怕也不会太高。不过就他的那一间小店铺,产量并不多,还威胁不到我们的香膏生意。”
殷千舟将手里的草里金放在茶盘上,拿起那个瓷瓶,拔去木塞凑到鼻尖嗅了嗅,经商多年的他立即就看出这东西的大商机。
殷千舟眸色暗沉:“若是他想做大,终究会威胁我们的紫绵香。他是如何结识钟离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