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你闻个够”
梁空准备把她抱起来,但岔开腿的姿势,她暂时做不来,不知道碰到哪儿,皱眉低低喊了一声“疼”。
闻言,梁空轻轻把她放在旁边铺着绒巾的台面上。
“哪儿疼”
骆悦人咬着唇,摇了摇头。
在她的生理认知以及身边朋友的零零碎碎的分享科普里,这种事后的不适,应该属于正常情况,没必要过多关注。
她更不想和梁空聊这个,显得她娇里娇气似的。
宽大的t恤下面暂时没有其他衣物,他手掌落在她大腿上,掌温很热,他手指轻轻蹭着,观察她神情,起初犹豫着,后来直接说“把腿分开,我帮你看看。”
就这种话,他是怎么用一贯冷淡的声线说出这种举手之劳的意思的
骆悦人瞬间瞪大眼,手指立马扯着t恤的衣摆,死死按住。
动作严防死守,话里直接拒绝。
“我不要”
生怕他像刚刚在床边,说着提醒似的伸进来了,实际上,一秒缓冲的准备都没有给她留。
骆悦人真是怕了他。
她咽了咽喉咙,对着他的眼睛说“我没事,我没有哪里不舒服。”
恰好,门铃在这时候响了。
骆悦人推推他“好像是客房服务,你快去吧。”
梁空看了她一会儿,走到浴室门口,复折回来,眼一垂,担心她待会儿自己跳下台子又会弄疼到哪儿,单手把她从她台子上抱下来说“去餐厅等。”
早餐和衣服是前后脚到的。
酒店的服务生推着小车进来,正介绍每一例餐点冷热的时候,一个经理模样的女人穿着o风的套裙,提着两个纸袋进来。
她跟骆悦人说,按照梁先生给的身材数据,帮她搭配了两套衣服,希望会适合,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她过来。
骆悦人用微笑掩饰尴尬,礼貌说“谢谢,麻烦你了。”
“哪里,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临走前,女经理欠欠身,还周到送上一句“那祝您和梁先生用餐愉快。”
人一走,骆悦人从门上收回视线,转去看餐桌对面的梁空,数个精致碗碟横置在他们之间。
他一边喝咖啡一边在看手上的平板,刚刚骆悦人跟女经理聊天的时候,他还接了一个电话,只简单讲了几句,好像是他后天的行程有变化。
骆悦人从旁边的桌子上捞来袋子,一边低头看,一边好奇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的身材数据”
梁空声音平淡,吐两个字。
“量的。”
骆悦人拧眉“什么时候”
“昨晚。”
骆悦人眼神一下滞住“”
脑子里有个声音重复了一下时间,昨晚怎么量的
尴尬和离谱一瞬间涌上来,可他气定神闲,骆悦人瞧着有点气,紧抿唇后,又说“那都不准吧。”
“b”
骆悦人“”
她屏住一口气,从袋子里拾起内衣看标牌,还真是。
她也的确是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说完,她抓着袋子落荒而逃,跑去浴室换了衣服。
慢吞吞吃完一顿近中午的早餐,梁空问到她现在是不是放假了。
骆悦人点头。
“嗯,初六上班。”
梁空说“之后叫人过来打扫一下,你今天要是没别的事,就不要出去,留在这儿休息也行。”
骆悦人正抓着餐巾擦嘴,动作慢下来,想了想“那我留在这里,是不是晚上还要跟你睡”
梁空发现他对她,一直是小心翼翼,循序渐进,唯恐唐突,而她路子是真的野,天真无邪的野,什么话都敢面不改色往他跟前砸。
放下杯子,瓷底和大理石台面碰出一声响。
梁空撩起眼睫,摆出一副欺男霸女的冷漠架势,小幅度点了一下头,故意轻声“对,跟我睡。”
她忽的想到什么,睫毛短促颤了两下,搁在桌上的手攥紧雪白餐巾,攥出一片密密的褶,似一下掉进默片里,一会儿有点害怕,一会儿又有点害羞的样子。
梁空手肘支在桌上,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了。
他现在真想去她心里瞧瞧,她在想什么。
骆悦人急道“你笑什么”
梁空收敛嘴角的弧度,倾身过去,正经问“你不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
她觉得这件事要好好讲,不然显得她很矫情。
她从来没跟人计较过这些,她所受到的教育,一直是人与人之间彼此尊重,任何关系,不得强求。
可因为那个人是他,她就会变得有点不像自己。
“你没有跟别人睡过对不对”
梁空停了两秒,反问回来“你在现在问这个,不觉得很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