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兄,冉度。”扫了一眼满脸慵懒的人,有些不情愿的介绍。
“冉公子……”司音礼貌的行了一礼便抬起头来:“还是快些去看看哥哥吧。”
“好。”项柔应了一声,转头瞅了瞅一言不发的冉度跟了上去。
到丞相府时段司易正浑身冰冷的躺在床上,若不是起伏的胸膛出卖了他,项柔真的会以为他已经死去了多时,屋内的炭盆点的有些多了,项柔的手心也不免渗出了汗水,她摒弃了所有的人,才自顾自的坐到了他的床边,毫不犹豫的取了刀划破了手,将血喂到段司易嘴里,旷世火莲是最能克制寒毒的解药了。
“炭盆撤掉吧,多了对身体不好。”项柔打开门看了一眼着急的司音,声音淡淡的。
“哥哥怎么样了?”她有些急切,却不敢贸然进去,只是死死地盯着项柔看。
“暂无大碍,明日我便将解药送来。”项柔有些头晕,闪到一边让她进去。
“项天泽,谢谢。”感激的对她行了一礼,段司音便急急地冲进了屋内,屋内床上的人显然已经有了血色,体温虽然低,却早已不再冰冷了。
“你脸色不好。”冉度见她走了进去,便伸手扶住了项柔:“明日你要去哪里?”
“度哥哥,我还是小孩子吗?”项柔翻了个白眼笑了起来。
“先回宫吧。”冉度一拍她的脑门也随即笑了起来,项柔这嘴平时虽然不饶人,可是紧的时候谁也别想从她嘴里知道任何。
第二日,项柔有些得意的站在冉度的窗前端详了他半天,昨日在他屋内点了安神香,不到辰时是醒不来的,这男子从来都不会提防自己,想到这不禁笑了起来,替他掩好被子便匆匆出了宫。
那是在雀城三百里外的一个小别苑,并不太远,院子也不特别,普普通通的模样,项柔翻身下马,拍了拍衣摆上的雪花向大门走去,还未走近,便被人从内打开,开门的是一位女子,容貌不美,却有种说不出的韵味,抬头见到项柔时明显的一愣,他们南国的男子大多都是高大魁梧,眼前的少年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柔中带刚的英气,姿色也美的骇人,但她很快便隐去了小女子姿态,对着项柔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姑娘知道在下要来?”项柔将马拴在了树下,随后才走到门前轻笑着问。
“公子可是来还解药?”她歪起头反问。
“还劳烦姑娘带路。”项柔仍旧笑着,微微颔首,她便不再说什么,转身往屋里走去,项柔则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院子并不大,一会便到了厅内,设了炭盆,倒是暖和了许多。
“公子请在此稍候。”那女子行了一礼闪身往屋内去了。
项柔自顾自的坐下,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没多久便见一男子走了出来,二十五左右的模样,并不出色的五官,却坚毅异常,有种说不出的男子气概和微微散发的霸气,那女子跟在身后并不言语,项柔微微歪起脑袋并不站起来,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以琉璃姑娘的胆识,怎的没有自己来呢?”对视了许久,那男子忽而一笑在项柔对面坐了下来,对身边的女子说道:“未央,奉茶。”
“不劳烦姑娘了。”项柔抬了下手阻止道:“项天泽从来不喝茶。”
“恩?”南楚剑眉微一皱,有些不悦的看着项柔,想他堂堂南国皇上,难不成还会用下毒这种卑劣的手段来害他不成?
“受不了那苦味。”项柔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去,窘迫的很。
“那未央去为项公子上份白水吧。”叫未央的女子一听,随即也笑了起来,行了一礼便走了出去。
“那解药可带来了?”南楚看着未央走出去之后便转回头来开门见山的问。
“那就要看南王的诚意了。”项柔莞尔一笑,细细的看着他,不是都说南蛮的人阴险狡诈的吗?
“本王亲自来到沧月,还不够诚意吗?”南楚扯了扯嘴角,看着眼前的人,石副将说害他之人绝美姿色,这一点倒是符合,可眼前的分明是个男子,那下毒之人该是项琉璃了,于是眼里不免露出不屑之色:“倒是琉璃姑娘,托人带话让本王亲自来,自己却不现身……”
“与琉璃姑娘何干?”项柔打断他的话,故作一脸的不解。
“不知项公子与那琉璃姑娘何等关系,竟为她只身前来冒险,又处处维护她?”
“南王说笑了,第一,这虽是在城外,但至少还在我沧月境内,何来冒险一说?第二,此事本就与琉璃姑娘无关,我只是还她清白罢了。”项柔不再看他,低头玩弄着自己圆润的指甲。
“听项公子如此说,想来是知道何人所为了?”那南王也不怒,倒是一脸玩味的看向低着头的项柔。
“不知道。”项柔笑着瞥了她一眼,俨然一副“知道也不告诉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