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1 / 4)

此时李义的府内冷清的有些诡异,门上将军府的大匾已被撤下,空空的极不协调!李义似乎一夜之间老了许多,竟生出了许多白发,正坐在太师椅上看着眼前的二人。

“你说是接到为父的急信急着赶回,那是谁送的信?”虽然问着李良成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离落。

“父亲……”李良成担忧的看了眼低着头不言不语的离落,万般不情愿的叫了一声。

“回答我!”李义见自己儿子仍护着眼前的人,不禁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拉长了脸。

“是奴婢!”离落说着便跪了下去,却并不见惊慌之色。

“你究竟是谁?”李义的眼眯了起来,压低的语气透着丝丝的冷意。

“奴婢只是暖香阁出来的丫头。”说罢抬起头迎上了李义的目光,不卑不亢。

“那你为何要害我们,成儿那般真心对你,李府上上下下哪里亏待了你?”李义已然气极,说着便站起来冲到离落面前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离落。”李良成见状,惊呼一声上前拥住了她,脸上全是焦急之色:“父亲,一定不是离落,不会的……”

“她自己都承认了你还护着她?”李义脸色发白,显然气的不轻,对自己的儿子又无可奈何,只能转身将桌上的茶具挥了一地,李良成也被他的反应吓到,拥住离落的手也顿时僵住,好一会儿才转过头去看怀里的人。

“你可信我?”离落凄楚的笑笑,含泪看着李良成。

“我信。”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李良成就算心里也有疑问却仍是点下了头,即使他明白自己的父亲并不会胡乱猜忌冤枉好人,可是,他仍然信她。

“不是我……”离落捂住红肿的脸终于哽咽了起来:“是李管事让我去的,我只是担心你与将军的安危,真的不是我……”

“胡言乱语,李应跟随在老夫身边几十年,谁都有可能背叛老夫,唯独他不可能!”说罢又要举起手向离落打去,却被门外匆匆赶来的仆人打断。

“将,将军,李管事,他,他死了……”话音刚落,李义整个人就全部僵在原地,整个厅内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冲出了屋子,直奔后院而去。

一行人赶到后院时李应早已断了气,服毒。看他的样子似乎死得很安详,并看不出任何被害的迹象,此时他正躺在床上,像睡过去了一般,桌上留了一张字条,只有寥寥数字。

“老奴贪心太重,听信旁人利诱,误了李府,不敢苟活,望老爷原谅。”李义的手微颤着,终于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晕了过去,离落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终于松了口气,只有她知道,床上的人之所以甘心背着黑锅,只为了乡下那一双儿女与妻子,若他今日不听话,那死的便不只他一个了。

李良成背起李义往前院屋里跑去,徒留离落一人还留在李应的床边,她上前细细的瞧着,突然就有些想哭,若自己的爹爹也这般疼自己,自己还会是今天这般模样吗?

离开李府时离落什么都没有带,一如她空手而来,李良成明日便要迁去沧州,自己是绝对不会去的,自己的心还在这里,心里念着的人也在这里,她哪都不会去。

萧墨凌虽然再未提过要将项柔送走的事,却也真的再没踏进西苑半步,甚至在府内都未见到人,他或许是在有意躲着自己,项柔难过的想。

国师府已经落成,就等着她去收拾,所有婢女仆人都已送到国师府内,却迟迟不见国师回府,这倒是让国师府的下人们着实沮丧。

“桔梗,你呆在王府,我与莲儿去国师府一段日子。”项柔理了理自己的发丝叹了口气。

“若王爷……”

“他再不会踏进西苑半步,放心吧。”苦涩的扯了扯嘴角,项柔有些无力的低下了头去。

“小姐……”莲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声音都跟着哽咽了起来。

“走吧。”这半个月来项柔早已习惯了,只是心里终是有些不是滋味而已。

二人先去了暖香阁换了身衣服,莲儿却始终眼圈红红的,弄的霍香一直担心的问东问西,项柔却只是但笑不语,与她们扯开话题谈笑起来,离落便是这个时候进了后院,当日她出了李府便回了暖香阁,只是未料到李良成竟敢违背圣旨硬是在此拖了两日,最后若不是霍香好言相劝,扯进了谎话,才让他终于相信离落不在,这才悻悻的离去。

“离落见过少主。”正说笑着的项柔听到陌生的声音转过头来,一下便明了她的身份。

“不必行礼。”说着扶了她一把笑了起来,离落早听说过少主仙人姿色,只是待她转过身来仍是被惊艳到,一旁的莲儿见状终于也跟着笑了起来。

“离落失礼了。”见莲儿突然发笑,离落才觉失态又低下头去,凌王府的王爷与当今圣上也算得上是俊美的人了,却不及眼前的人这般精致,若换回女装,怕是那项琉璃都不能比的。

“当年公子这么点个的时候,我也被惊到的。”莲儿满脸堆笑,一边还不忘比划着当年项柔的身高。

“时辰不早了,香香姐让你随了我,方才听说你去集市了,笑着便随我走吧。”项柔撇了莲儿一眼,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仍旧笑嘻嘻的,掸了掸衣摆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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