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泽吗?”想到项柔女扮男装,除了她身边的丫头,恐怕也只有自己与柳颜知道,一想及此不免又开心的笑了起来:“他与柔柔一条心,王爷多虑了。”
“你若能带的走只管带,只是,方才你也听到了,她可并不愿意离开本王。”说完萧墨凌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转头走了开去,只留下梁初尘一人阴晴不定的站在院内。
琉璃阁内
“小姐还是我来吧。”桔梗跟在项柔身边小心的提议,项柔却仍是不言不语,端着药走进了项琉璃的房间,段司易正坐在一边,婉儿恭敬的站在床尾手里端着水盆,萧墨凌则侧坐在床边帮项琉璃擦脸,见到项柔端着药进来便站起身迎了上来,一把将药抢了过去。
“我来!”说罢人已经转回身到了床边,小心的扶起项琉璃,轻声的安抚着:“起来吃药,吃完便没事了,听话。”
“走吧。”项柔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欲言又止的段司易,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萧墨凌见她又要走心里有恼了起来,项柔依言停住脚步转过头,一脸淡漠的抚了抚耳边的长发,询问的看向他,萧墨凌憋了一会,终于找到一个借口,便问道:“喝完药还需注意什么?”
“那种事,想也不会发生,所以不用刻意提醒注意。”项柔瞥了项琉璃一眼淡淡的回答。
“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本王不想琉璃再有什么意外,究竟还要注意什么?”原本只是随口一说的萧墨凌不依的拉长了脸看着项柔。
“禁房事。”项柔若无其事的抬了下眼帘吐出三个字,萧墨凌一听如遭电击一般定在了原地,脸上绯红一片,项琉璃更是红透了脸,段司易更是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项柔见他们这副滑稽的模样竟有些消气的在心里笑了起来,一耸肩,万般无辜的眨眨眼说道:“不是我想说的。”
“你先下去吧。”萧墨凌顿了顿,尴尬的从床边站了起来,也不看项柔,只是故作镇定的说道:“别离开王府,琉璃完全好之前。”
“放心,她好了我也不会走。”说罢一提裙摆昂着头走了出去,哪里还有刚才的委屈模样。
“小姐,小姐你慢点走。”桔梗一脸小媳妇样小跑着跟在后面。
“你自己玩去吧,忙了大半天也该累了。”项柔一撇嘴,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桔梗。
“桔梗还是跟着小姐吧。”说罢还上前一步拉住了项柔的衣袖,一副深怕她跑掉的样子。
“桔梗……”突然响起的声音立马引起了项柔的注意,“噌”一下抬起了头,只见程北有些尴尬的故作淡定的立在不远处。
“…小姐…”桔梗被项柔暧昧的眼神看的有些无措,羞涩的低下了头去。
“程北见过柔姑娘。”见项柔一言不发只是神秘的笑着,程北便再也淡定不下去了,抽搐的扯了扯嘴角对着项柔行了一礼。
“啧啧。”项柔来回看了他们几眼,笑意更深了许多,随即将桔梗往程北处一推笑了起来:“别在这里你情我浓了,该哪玩哪玩去吧。”桔梗平日里极稳重,从未见她发窘的模样,今天托程北的福倒是见了个真切,于是不禁大笑了起来,然后扬长而去。
“你怎么来了,王爷不是差你去办事了吗?”
“那女子狡猾的很,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抓住的,不是答应今天陪你出去买锦缎的吗。”项柔转头看了眼梨花树下相视而立的两个人,终于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开心笑,然后抬腿走进了自己的西苑。
六月的天已经开始有些闷热,微风吹的项柔有些飘飘然,无聊的在院内转了好多圈,似是想起了什么急急地跑进了屋,找出桔梗做女红的篮子,翻出些碎布捣鼓起来!西苑是萧墨凌府里最偏僻的院子,此时只有项柔一个人倒显得安静极了,只见她拿了条床单铺在了草地上,抱了一大堆的针线类玩意扔了上去,然后脱了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低下头认真的做起事来。
梁初尘好奇而又悠闲的躺在屋顶吹着风,眯着眼细细的看着院内埋头的小人儿,虽然是张假脸,可表情却丰富极了,一会皱眉一会轻笑,时而伸手轻轻的抚一下耳边的乱发,动作温婉而不扭捏造作。说实话,在二十一世纪项柔是个全能少女,可人无完人,她唯一不会的就是针线活,此时的她正纠结着叹了口气,对着手中的布条一阵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