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项柔有些恼的看了眼被沾上墨水的画,生气的瞪着眼前的人。
“你与琉璃说了什么,她竟不肯见我。”气头上的萧墨凌哪里会管项柔在恼些什么,原本就因为娶了项柔觉得辜负了项琉璃,虽说纸包不住火,但也希望在她身体好了之后再告诉她的。
“她不肯见你关我什么事?”项柔一听他的指责,心下也一阵不爽,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
“你为何要将我们成亲的事告诉她?!”手被项柔甩开的人显然更生气了,上前一步凶神恶煞的瞪着项柔。
“怎么?你还能瞒她一辈子不成?”项柔同样不悦的后退了一步恶狠狠的看着他,心想定是早上桔梗的话伤到了项琉璃,所以这会才不愿意见他。
“你究竟想怎样?!”萧墨凌的眼里突然透露出失望的神色,几近一副哀怨的模样。
“我想怎样?我若说要你忘了项琉璃不许你去看她,你能做到吗?还问我我想怎么样,我倒是想问问萧墨凌你,你想怎么样!”说罢生气的上前一步,用力的推了萧墨凌一把,眼里全是受伤的神色。
“琉璃现在身体还未好,你为何要现在告诉她。”萧墨凌见她一脸的委屈,自觉有些理亏,语气也软了下去。
“她的死活尚且不在我所关心的范围之内,若不是答应你救她,我才懒得管她死活,你也最好别再拿她的事来惹恼了我!”自己拿血救她的命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凭什么还要去管她开不开心?
“你要搞清楚,她如今遭受的一切是拜谁所赐!”萧墨凌被她的冷漠激怒了,便也毫不顾忌的咆哮了起来,项柔一听则僵在了原地,仰着脑袋难过的看着他,这算什么呢?昨天才成亲,今日就为了另外的女子这般争吵。
“怎么样呢?”项柔自嘲的冷笑了一声:“大不了一命抵一命,还给她便是。”
“人命在你眼里就这样无足轻重吗?”看着项柔冷漠的脸,萧墨凌显然被她气昏了头,眼里也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人命?萧墨凌你当初要让我给项琉璃陪葬的时候可有想过人命的轻重?那时你可有关心过我的死活?如此看来,人命的轻重度还是要看心中如何对待罢了,我项柔的命在你眼里一文不值,我又何苦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伤神伤身?你这会是在埋怨我冷漠无情吗?我且告诉你,我这是在用自己的命救她,比起你们这些个从骨子里都泛着冷漠的无耻之徒,我项柔做的事对得起天地对得起你们任何一个人!”项柔已经气红了眼睛,气急败坏的喊完一通便提起裙摆夺门而出,徒留萧墨凌一人欲言又止的站在屋内,失了言语。
那日之后,二人便开始了冷战,谁都不曾搭理过对方,即使夜里入寝都是一人一边,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只是项柔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每天的供血太消耗她的精力,脸色也是一日比一日苍白可怕,以前还可以用假脸蒙过去,如今却只能给自己上着浓艳的妆!萧墨凌看过之后是极反感的,虽然说项柔怎么都很美,甚至这样装扮更显妖娆妩媚,可萧墨凌就是无端的厌恶,而项柔要的就是他对自己的不理睬,最好避而远之,深怕他看出什么端倪,自己并不想以此来博取他的同情。为了怕任何人看出破绽,项柔在府里的行为处事也乖张蛮横起来,弄的下人们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渐渐府里便起了传言,说项柔本就是青楼出身,处心积虑的纠缠王爷,如今得偿所愿嫁入了王府,便露出真面目来了。对于这样的流言蜚语桔梗是极生气的,偏偏项柔总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根本不当回事。
这天项柔如往日一般煎了药给项琉璃送去,项琉璃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若不是脖子处那朵妖娆的红莲赫然印在那里,项柔都差点以为她已经康复了。冉度站在一边,神情疑惑的打量着项柔,记忆中,无论小时候还是长大的现在,项柔从来都不是个爱打扮的人,甚至懒到连头发都极少打理,最近却怎么突然上起了那般浓艳的妆来,心中早已有些放心不下,总感觉她出了什么事,却有意瞒着自己,尤其是她身边的桔梗,总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似乎她随时都会出意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