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太子。”突然门口立了一个小太监,神色异常慌张,却只站在外面,不敢走进了去。
“何事?”梁初尘一转头便认出了那是自己父皇身边的小六子,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股不安。
“皇上,他……”
“祝太医呢?”梁初尘一见他那副样子立马拉下了脸冲了出去。
“太医们都在乾坤宫候着,这怕是……”小太监一说完,又一脸哭腔的跪了下去。
“放肆,若是治不好父皇,本太子砍光你们的脑袋。”说罢留下地上满脸恐慌的小太监奔出了东宫,项柔安静的听着,直到门口传来小太监的哭声才缓缓下了床走到门口,那小太监还跪着,巴巴的抹着眼泪,这太子没让他起他也不敢起,想起自己才刚被调到皇上身边做事,就出了这样大的乱子,叫他怎么不难过,万一到时皇上仙逝,再来个陪葬什么的,那他……
“带我去你们皇上那。”项柔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想着这人一激动就会忘记很多重要的事,比如说,有自己这么大个神医在,何苦去为难那些个中庸的老头子们。
“啊!”那小太监正哭的投入,听到声音便睁着迷蒙的眼睛抬起了头,只见项柔白皙的脸虽带着一丝病态却仍遮挡不住她那柔美如谪仙的姿色,一时失了神竟叫出了声,甚至还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吓到你了?”项柔抿嘴一笑,连眼睛都弯了起来,倒是从未有人被自己的姿色吓得到地上的。
“你,你是何人?”小太监“噌”的从地上跳了起来,转念一想又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前几日听宫里人说,太子五天前出宫,昨晚夜里才回来,还带来一女子,想来那人定是极重要的,现在见项柔从太子寝宫出来,再加上她的姿色,立马明白了她的特殊身份,头一低又要跪下去。
“你再跪我可就不叫你起来了,你们的皇上也就没人救了。”项柔见他又要跪自己,佯装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一边百无聊赖的抚了抚耳际的长发。
“您,您能救……”小太监一听立刻一脸欣喜的看向项柔,原来这女子是太子请来的神医吗?
“还不带路?”项柔自己本身就有些虚弱,站得久了也有些累,也懒得与他多说,打断了他的话,那小太监立马一俯首带头向外面走去。
到了乾坤宫时,并不似项柔想象中那般热闹,里面只有七八个太医,没有婢女也没有妃子,项柔有些不解,但随即又想,或许是怕这老皇帝的病情传出去会出大乱子,所以才做的这般隐秘。项柔没让小太监通报,梁初尘背对着门站着,正与眼前的太医低语着什么,立在一边的其他太医则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项柔款款而入。
“有人生病了吗?”项柔眉头微皱故作不知情的瞄了眼床榻上的人,站到了梁初尘身边。
“你怎么来了。”梁初尘看到项柔先是一惊,随即一脸愤怒的转头看向门外的小太监,与他说话的就是为项柔看过病的那位,因为已经见过,到也不见什么失态,倒是梁初尘,仍旧火大的拉着脸。
“我不来的话,还有谁能治你的父亲?”项柔一手扶额伤脑筋的皱皱眉,梁初尘这才想起什么般,一脸欣喜的看着项柔,项柔则鄙视的回了他一个白眼,兀自走向了床榻边。诊断的结果是毋庸置疑的,像所有狗血的剧情一样,老皇帝中毒了,活不过一年,这让项柔有些沮丧,她以为自己一定能救的,但他这毒分明早已侵入体内至少八年有余,这该是多么大的阴谋,竟足足策划了八年之久。如今这老皇帝俨然一具破败不堪的身体,叫她如何下手去救。
“怎么样?”梁初尘看着项柔毫无波澜的侧脸小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