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丢下你,别哭。”看着项琉璃那般抵触的神情,萧墨凌自知在她嘴里是无论如何都套不出任何线索了,只得先将她安抚下来,毕竟谁都不知道这一个月她究竟遭遇了什么。
“你让她走,让这个女人离开,她想害我!”才刚刚平复下来的人瞥见仍旧站在一边的项柔,又有些歇斯底里起来,死死的抱着萧墨凌的手臂,满脸恐慌的惊呼起来。
“……”萧墨凌只觉得身子一僵为难的看看怀里的人,又转过头去看向一脸淡漠的项柔,他明白如果这个时候让项柔离开自然会伤害到她,但若是不先迁就下怀里的人,怕是不管怎么做都不能安抚她,萧墨凌恨透了这样的处境,为什么自己总是处在这样两难的境地。
“我是他萧墨凌明媒正娶的妻,凭什么是我走?”项柔自然是看出了萧墨凌的为难,可是自己凭什么就要将自己的男人都拱手相让,这项琉璃回来的分明古怪异常,谁摸得准出了什么事情呢?只要萧墨凌保持沉默自己就可以原谅可以接受,虽说这项琉璃是自己的姐姐,但同父异母不是吗?只流有一半相同血液的她,自己可以倾尽一切的救她,也可以什么都忍让,唯独萧墨凌不行!
“是你从我身边抢走了他!”萧墨凌的不为所动以及项柔的毫不退让都让项琉璃无法忍受,用力的挣脱开萧墨凌的牵制便又要扑过去,自己相伴了那么多年的人,本来顺理成章的可以在一起一辈子,若不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出现,又怎么会轮到到今天这步田地?
“琉璃!”萧墨凌先是一惊,随即快速的拉那个已然失控的人,虽是拉了回来可仍旧晚了一步,项琉璃纤长的指甲狠狠的刮过项柔的脖颈,那白皙的皮肉上赫然出现了三条血红色,而萧墨凌却只是顾及怀里不安分的人,头也不回的说道:“项柔,你走。”
“项柔,你走。”
走,是吗?原本不动声色的人终于苦涩的一笑,低下了头去,在项琉璃扑过来的那一刻她仍旧坚信着萧墨凌绝对不会让自己受伤,所以她不动也不闪,但还是被弄伤了不是吗?他不是没有救,只是他恍惚了一下,看,他还是会恍惚会犹豫啊,就像现在,他虽然也挣扎过,但仍旧选择了放弃自己不是吗?项琉璃说的没有错,是自己无耻的从她身边夺走了萧墨凌,自己才是那个不要脸的人啊,凭什么自己留下来,想到这里不禁有些自嘲的呢喃了起来:“项柔,你凭什么以为萧墨凌会选择你。”
“快走啊!”萧墨凌发现身后的人仍旧站在原地不肯离去又急急的叫了出来,额上已然渗出了密密的汗水,他不知道为何项琉璃突然变的这般难控制,琉璃从来不懂武艺的,为何此时却让他有些难以阻止,想起方才项柔不躲不闪的倔强模样他就担心,他真怕琉璃会伤了她!
努力的压下眸中升起的雾气,项柔狠狠的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挺直了腰板向着府外走去,凭什么每次都要让他看到自己最狼狈的模样,她项柔才不会每次都让他看笑话,这样想着,终于头也不回的与他擦肩而过,至始至终未再说一句话,看着她倔强的背影萧墨凌心中却是漏了一拍,似乎她这一走自己就会永远失去她了一般,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他便松开了项琉璃试图追上去,可还没跨出去一步便被项琉璃死死的拽住了手臂。
“你要去哪?”她的声音明显的带着颤抖,满脸的泪痕尤显憔悴,萧墨凌无言的抿紧了嘴唇,轻轻的挣扎了下被拽住的手,有些为难的看了院门一眼,这一切在项琉璃看来却又是那样的伤人,拽住他的那只手又不由的紧了些:“你忘了婉儿死的那天她说过的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