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能娶她!”只留下一句话便一甩马鞭扬长而去,程北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欣慰的一笑,跟着翻身上了马,追随着萧墨凌而去。
项柔被连夜带进了魂归谷与冉度一起关在了地牢里,而此时的苏明月正端坐在将军府守在项琉璃的身边,等着萧墨凌来迎亲,可是等了整整一天都未曾等来迎亲的队伍,凌王府内的宾客都早已打道回府,却没有一个人来通报说今日的亲事取消,看着渐渐西下的夕阳,苏明月终于愤怒的拽紧了双手,要不是自己派人出去打听,自己都还不知道萧墨凌竟是因为项柔的失踪而擅自取消了今天的亲事,原本只是怕项柔会出现扰了今天的一切,却没想最后仍是因为她功亏一篑,叫她怎么不恨?!
“我苏明月定是要你们为自己的鲁莽付出惨重的代价!”说罢一掌拍向身边的茶几,立刻碎成了一地的木屑,项琉璃却是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轻轻的掀起了喜帕,心中竟是忽的一阵轻松,果然,世修爱的不是自己,自己心中也无他吧。
“娘,琉璃心中的人不是世修,别再为难他们了……”项琉璃有些为难的将喜帕往桌上一放站了起来,只是话未说完便迎来苏明月冷冷的一记目光。
“心?你跟我说心,你还有什么心!?”这一句莫名其妙的咆哮听不出究竟是在说给谁,项琉璃只是满脸困惑的微皱了下眉,苏明月却是满目通红的死死看着眼前的人,眼里的神色复杂的闪动着,有无奈,有怨恨,有心疼,又有不甘,有那么那么多的情绪,可她却只能隐忍,终于一甩衣袖转开头去:“为娘要去趟魂归谷,你好好待在萧墨凌身边!”
“娘……”项琉璃一听她仍要自己回去,不免有些为难的唤了一声,她知道冉度被苏明月抓去了魂归谷,她只想去看看他好不好。
“想要那个人活命就好好听我的话!”说罢恨恨的瞥了她一眼转身出了屋子,徒留项琉璃一人呆立在寂静的屋子里,双眼盈满了泪水。
苏明月拽紧的双手自将军府出来便未松开过,坐在马车里,脑海里闪过的全是项琉璃满目泪水的脸,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二十年前就错了吗?!不会的,琉璃的她的命,只要琉璃活着就是所有的希望,她怎么可能让琉璃死呢,琉璃是那个人留给她的啊!
“夫人,到了。”幽兰细微的声音自马车外传了进来,苏明月眉头一皱便掀开马车走了出来,径自往地牢的方向走了去,那个毁了她一生幸福的女人,现在她的孩子又毁了琉璃一生幸福,这个天大的仇,叫她如何忍得下!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昏暗的地牢内因着大门被打开而透进一丝阳光,看清走进来的身影之后项柔猛的站了起来抓住牢笼的铁栏栅,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恶毒到这种丧心病狂的地步,她竟然将重伤的冉度整日的吊在阴暗的地牢,不给吃不给喝,悬在半空的双脚上还挂着重重的铁链,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撕裂成两段!
“心疼吗?”苏明月瞥了眼挂在一边奄奄一息的人,冷冷的扬起一边的嘴角,踱步走到了项柔的面前,与她隔着铁栏栅对视着。
“你若是恨我就冲我来,放了他!”项柔几乎发狂的从牢内伸出双手死死的拽住了苏明月的衣襟,眼前这个女人眼里的滔天恨意她怎么可能看不懂是为了什么。
“可以,吃了它。”苏明月脸上诡异的笑容一层不变的洋溢在嘴角,伸手递上一颗黑色的药丸,项柔却是想也未想的夺过它丢进了嘴里,这举动让苏明月都不禁为之一愣,笑容都有些僵硬了起来。
“我已经吃了,快放开他!”项柔的眼里满满的全是冉度残败的身躯,刚吞下那粒药丸便又嘶哑的叫了起来,她再也不能忍受了,不能忍受这样眼巴巴的看着冉度在自己面前受苦却无能为力,她早已恨死了这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