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月五一副伤脑筋的模样蹙起了秀眉,凑过去探究的看着眼前的人:“为什么会这样想?”
“如果我能保护好她,如果当时我能多信任她一点……”
“光忏悔可没用。”月五睨了他一眼便站了起来,鼓励的看着他:“赶紧将身体养好吧,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呢。”
“……”萧墨凌并没有回答月五的话,只是将脑袋埋的更低了些,直到月五的脚步消失在了门口,仍旧垂着头,没有人看得到他此时的表情有多阴霾。
话说梁初尘得知项柔失踪之后便马不停蹄的直往魂归谷而去,然而这次魂归谷的四周却全是足以送命的瘴气,带去的十五个贴身侍卫除了纪尤全部死在了魂归谷外的瘴气内,若不是他出于防备留了五个人在外面,这会儿怕是早已命丧魂归谷了。当他赶到凌王府时,身体早已有些超负荷,项柔遭受的一切他早已隐约的感觉到,此时昏迷不醒的项柔更是拖垮了梁初尘本就已经溃败的身子。
“梁太子?”程北满脸震惊的看着跌跌撞撞跑进凌王府的人,一把上前扶住了他。
“带我去见项柔!”梁初尘却是毫不在意的,拂开程北的手便往后退了一步站稳了身子,只是那绯色的华服衬着苍白的脸,说不出的诡异。
“王妃还未曾醒来,梁太子身体似乎……”
“本太子没事!”梁初尘早已等不及要确定项柔的安全,再不听程北的话,将其推到一边兀自往后院内跑去,纪尤则一脸衷心的拦住了程北的去路。
“……”程北自然知道梁初尘不会伤害项柔,更何况有项将军在,任是谁来都不能将项柔如何,复又想到梁初尘那苍白的神色,有些于心不忍的皱紧了眉,一个掉头往书房跑了去,不管怎样,至少也得让王爷知道才是。
“柔柔……”梁初尘一路直奔到项柔的屋内,正安静的待在西苑内的七灵将都被突如其来的他弄的一愣,待反应过来他早已冲进了屋,项连谨有些不悦的抬起了头看向门口,鸢三与夜四首先追了上来,随后的几个也迅速的将梁初尘围在了中间,被围困的人似乎才发现这里还有别人,打量了一番他们的架势不免防备警戒起来:“你们是谁?”
“这几天你们似乎太安逸了,竟然能让一个病秧子出现在这里。”项连谨似笑非笑的站起了身,向着门口的一行人走了过去。
“属下该死!”众人一听,更是吓的浑身一颤,匆匆的低下了头去,心中不免都理亏的很。
“下去吧,我正好要找他。”从始至终项连谨的眼睛都停留在梁初尘的身上,此时只轻轻的挥了挥手,七灵将这才松了口气,行了一礼便退出了屋子,一时间屋内就只剩下了梁初尘与项连谨,还有床.上昏迷不醒的项柔。
“你是什么人?”梁初尘的视线掠过项连谨张望了下项柔,复又回头看向眼前陌生的人。
“你觉得我会是谁?”说罢微微一笑,那笑起来弯弯的眼睛简直与项柔如出一辙,竟让梁初尘一时间晃了神,微张着嘴愣愣的看着一脸浅笑的人,项连谨却是不以为然的歪了歪脑袋,忽的执起梁初尘的手腕把起了脉,随即眉头微微的一皱:“你果然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什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拉回了梁初尘的思绪,急急地抽回自己的手防备的看着项连谨,他有种强烈的预感,眼前的人绝对是一个强大到自己无法撼动的对手。
“兰琼太子,梁初尘。”说罢又是微微一笑,只是这次的笑里竟带了一丝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