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项将军成全!”说罢一脸欣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那样骄傲的人,竟是为了这样一件事做到此等地步,饶是再冷血的人也该被感动吧。
“一年,值得吗?”有这样一个人爱着项柔,对项连谨来说本是件值得欣慰的事,可世事无常,也总有命中注定,项柔本就不属于他,何苦为了一个与自己无关联的人丢了性命。
“值得。”再没有比这件事更让他坚定信念的了。
项连谨有意无意的瞥了眼门口,随后不明所以的扬了扬嘴角,转回头看向走到床边的人,他这一生都未曾做过任何后悔的事,只是现在,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心中竟生出了一丝淡淡的愧疚,后悔当初用那样的手段将他与项柔绑在了一起,只是自私的希望没有自己在身边的项柔可以有自保的资本,谁想却惹了一身无法偿还的情债!
门外的人心中更是思绪万千,从踏入西苑时的气愤直到现在的无奈以及无助,甚至带着一丝的同情,怎么都迈不开脚步走进屋去,梁初尘,那个自己最担心从身边抢走项柔的人,他竟然因为项柔而要死了吗?一年意味着什么,一年之后,这世上就再不会有这个人了吗?他竟然可以为项柔做到这一步吗?可以连命都不要!
分明自己都亲口说知道项柔爱的不是他,也能做到这个地步,那该是多深刻的爱?而自己呢,为什么一直以来都这样的不肯信任项柔,其实不是不肯信任,而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吧,自己也明明知道梁初尘对项柔的感情有多深,多怕坏脾气的自己会被温柔多情的梁初尘给比下去,所以每次听到有关梁初尘的事都是那样的无法自控,他也想项柔只看着自己,心里只有自己,只不过,是自己没有信心而已,可是现在,给自己带来最大威胁的这个人,却要死了吗?
“少主……”看着脸色有些异样的萧墨凌,月五有些担心的走了过来,明明伤还未好全,结果还真的跑了过来。
“是苏明月吧,我的姨母。”萧墨凌转过身走下台阶,看着院内的那群人,面无表情的问出了口,梁初尘尚可以为项柔做到这个地步,自己作为她的夫君又怎么能眼看着她被人折磨成这样呢?哪怕是自己的亲人也不能原谅啊。
“少主还是先养好身体……”鸢三的眉头一皱,跟着又强调了一遍,那副样子,分明是要去报血海深仇似的,叫他们几个如何放心,他这条命可是他们几个好不容易救回来的,更何况他可是少小姐的夫君,主上的女婿,指定的继承人。
“这点程度,死不了人。”冷冷的打断了鸢三的话,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西。
“心里一定很不舒服吧。”月五有些心疼的看着他倔强的背影微微的叹了口气,想起那个总是很少话,整日抱着狐狸躲在花丛间的那个人,果然,是同一类人呢。
“似乎真的变强了不少。”魅六若有所思的歪了歪脑袋与夜四对视一眼,初次见他的时候,身上可没有那么强大的气场,看来主上果然是将他当做继承人在培养了,否则,哪怕是看在狐尊的份上,也下不去那么重的手吧?!
“哥哥似乎要做什么大事去了。”葵七满脸忧色的拉了拉豆蔻的手,有些着急的皱起了眉头,自己好不容易才知道还有别的亲人,可不想他出了什么事。
“大家都警惕起来吧。”颜一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淡淡的开了口:“不想真惹主上生气的话,好好去看着少主。”
“月五还是去弄些可以让少主安分些时日的药……”话还没说完的夜四便被齐刷刷射来的目光弄的禁了声,但仍有些不服气的狡辩着:“大家心里都明白,现在的少主,若是他想逃出我们的势力范围,我们根本拦不住……”
“为今之计还是早日将少主的身体养好,毕竟受了主上三掌,若不是主上事前的调教,怕是早就被挫骨扬灰了吧。”颜一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嘴,一副天降大任于斯的表情看向月五:“看你的了。”
“放心吧,这三掌受下来还能在半个月内起床的人,我们怎么能小看他呢。”月五说罢走过去安慰的拍了拍葵七的肩膀,温柔的笑了起来。
“准备大干一场吧!”夜四有些兴奋的扬起了一丝诡异的笑,仰起头看着无边的天空,一场腥风血雨马上就要来临了吧,真的很让人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