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连谨不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么?”萧墨冰是个有野心的王者,早在他还是个孩童的时候,项连谨就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此时见他已然成了一个真正的君王,带着他独有的霸气,竟有些怀念起自己当初征战四方的情景,端起一边的茶盏悠闲的喝了一口。
“项将军既然这样说,那我也并不好勉强些什么。”说罢却是诡异的扬起了一丝微笑看向一边仍旧站着的萧墨凌:“只是项天泽曾许诺过我,要给我一个完整的天下。”
“……”萧墨凌的眸子略微一沉,而项连谨端着茶杯的手同样顿住,微微的抬起了眼帘看向对面一脸浅笑的人:“那便由她还你一个天下好了。”
“虽说虎父无犬女,项将军对她竟真的这般有信心吗?”萧墨冰的眼里带着深深的探究,淡然的笑容却始终挂在嘴角,萧墨凌却是听得有些迷糊,困惑的来回看着眼前的人。
“连皇上都这般信任,作为父亲,我更没有理由去怀疑她的能力,不是吗?”项连谨从容的将茶盏放置一边,抬起头对着萧墨冰颇有意味的一笑,着小子可真的比萧墨凌精明多了。
“墨凌以为如何?”突然的转过头去问一边仍有些茫然的人,只见萧墨凌微微的蹙紧了眉头,他却是优雅的一笑:“这样说起来,女扮男装算不算欺君之罪?”
“什么?”虽然从萧墨冰的字里行间隐隐的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此时听他突然的转移话题仍是有些不安的垮下了脸。
“且不说她女扮男装一事,这女子入朝为官倒是从未有过,墨凌,你说是吗?”
“……”看着萧墨冰貌似很有内涵的笑意,萧墨凌似乎才猛的惊醒,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一旁端坐着的人,项连谨只是不置可否的歪了歪脑袋算是肯定了他的想法,然后某人才终于明白,为何每次在项天泽的面前中伤项柔,他总是无动于衷,因为,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连萧墨冰都早已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再想想梁初尘的态度,想起他在国师府对项天泽的纠缠,那么,他也早就识破了项柔的真实身份对吗,却偏偏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其实,只不过是自己疏忽了而已,都是自己的错呢。
“这国师不也是皇上你自己封的吗?”项连谨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淡淡威胁,欺君之罪,他还真是会扣帽子,如若自己不肯出山,他是要以此来威胁自己吗?
“呵呵。”面对项连谨的质问,萧墨冰却只是轻笑了两声,随即便站了起来:“既然弟妹已经无碍,那朕便先回宫去了,也少去了母后的惦记。”
看了看神态各异的两个人,萧墨冰始终面带微笑,随即转身走出了书房,早在项连谨第一天来到凌王府时他就好奇,是怎样的一群人会在墨凌的府邸待上那么久,今天终于耐不住好奇之心赶来一探究竟,却真真是给了他一个莫大的惊喜,十几年前的那场战役,战神中计战死沙场,尸骨都未曾带回,就因为那件事,父皇也突然病故,其实他早该猜到的,那样被称为战神的一个人,连尸骨都没有找到,怎么可能真的死了呢?倒是自己的父皇……
项柔躲在柱子后看着走远的萧墨冰,心中百感交集,他竟然早就识破了自己的女儿身份,如今又这般挑衅的告之了萧墨凌,里面那个人,会不会因为自己对他的隐瞒而生气?那样计较的一个人,哪怕是不恼怒她,也会埋怨自己的疏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