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范永斗只来得及发出这样一声惊叹,连同跪在身边的英额而岱也措手不及。
皇太极对侍立一旁的小黄门说:“让岳托进来!”
小黄门垫着脚尖走出去,不敢弄出一点声响。片刻之后,岳托走进来,行跪拜礼。
皇太极抬手示意他站起身来,说:“土默特的那个汉人,你给范永斗说说吧!”
岳托看向匍匐在自己脚边范永斗的脖颈说:“范东家与我们大金合作有五六年了,当初你的妹夫不辞而别去了归化,原来还是另有打算,都说狡兔三窟,你看的好远。”他努力控制自己的声调,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以免吓坏了范永斗。
当然他的努力是白费了,范永斗脑子一片混乱,手脚冰凉,想不出一个词进行回答。
“范东家,我能认为你并不是和我大金站在一方吗?”
黄台的话让范永斗不寒而栗。他这才惊醒过来,为自己辩护道:“不是,翟哲他是和我妹妹私奔的,他并不算我的妹夫。”幸亏当年没有公然举办婚礼。
“他是你们八大家的人,却给我们酿了一杯苦酒,这是你们的回报之道吗?”皇太极怒气冲冲。
“我也曾劝过他,但我们管不了他!”现在范永斗只能尽力将翟哲抛出去,越远越好。
“可我听说,你给了翟哲很多帮助,若不是你他恐怕也无法在草原立足。”岳托温和的声音像条毒蛇般钻进范永斗的耳朵。
范永斗忍不住抬起了头,说:“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