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拔出腰间短刀指向眼前,一言不发,眼神像山林中捕食的猎豹。漠北人
欺人太甚,汉人愈忍让越让他们看不起。
“干什么!公主大喜的日子,你们这是找事吗?”陪酒的古禄格走过来
,枯瘦的脸皮紧绷。
“季弘,坐下!”翟哲挥动筷。季弘收刀落座,留下蒙古人尴尬的持刀
站立当场。
“落座,落座!”格日勒图端酒碗过来招呼,来到翟哲的身侧,压低声
音劝道:“休要跟那帮没有教养的漠北人计较!”他常年的汉人相处,早看
不惯漠北人的粗鲁野蛮。
主座上,俄木布汗和车臣汗看见才发生的纠纷,脸色都不好看。好在各
统领调解及时,短暂的插曲一闪而过,屋内又恢复了热闹的气氛。格日勒图
留下陪汉部众人,托克搏和杭高与漠北人共饮,古禄格则坐在哈尔尼克身侧
窃窃私语。
翟哲不胜酒力,心中又有事,喝了几杯后将格日勒图推给季弘,自己冷
眼看厅内动静。
屋内两边墙壁上各有八盏灯烛,离地面一丈高,将厅内照的明亮,每盏
烛火下站立了两个卫士守卫,手握刀柄,目不斜视,不被现场的气氛影响。
屋内右手席位被阿鲁喀尔喀部落近四十多个头领占据,看来部落统领多数在
此,正窝成一团吵闹狂饮,无人能禁。左手上排是察哈尔的哈尔尼克的席位
,往下是土谢图汗和扎萨克图汗的使团,汉部坐席离门口近,屋外的冷风飕
飕钻进,位置最差。
车臣汗和俄木布并列坐在高台上,俄木布汗被眼前乱糟糟的景象弄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