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全的脸色随着心思一般变幻,他不是不敢赌的人,只是不会盲目的赌。
“至于钱,只要撑过这几年,你会得到回报的。”柳随风长袖善舞,口若悬河,翟哲的困境是他展现自己才能的机会。这是柳全的机会,也是他的机会。他当说客,第一个对象是自己的族弟。
“断绝了蒙古的边贸,商号哪里还有钱挣?”柳全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大明境内的贸易免不了要被各地官吏盘剥,想挣钱可不容易。
“北有草原,南有大海!”
“你?”柳全膛目结舌。
“双屿港被毁了这么多年了,我听说闽地郑氏把持海贸富可敌国,两浙的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那是死罪!”柳全忍不住站起来。
“东口通清虏不是死罪吗?”柳随风冷笑,“我知道这是浙江官场的忌讳,也知道郑氏一直控制着海路,但事在人为。”
事在人为,也可以不为!他说的天花乱坠,胡乱画饼,只要柳全心动了,这个说客就成功了。
就像翟哲在草原给额哲画的饼,时过境迁,谁还把那些话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