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陈虎威挺起胸膛,那双精光四射的眸子隐去凶光。
把陈虎威放在左若麾下,这是翟哲权衡了很久的之后的决定。恶人还需恶人磨,只有左若这样苛刻的将领才能让磨去陈虎威一身匪气。
公布完这些事,翟哲重回点将台,众将自然安静下来,海风吹起两侧的旗帜招摆又落下,千军万马寂静无声。
“今日是我宁绍军镇首次会练,有追随我十年的骑将,也有才募集的新兵。半年来,诸位不惜汗水,练行伍,习兵器,只待有一日在战场报效朝廷,请诸军把平日操练的结果都展示出来。”
翟哲按刀而立,“请萧副将和张副将上台观览。”
萧之言和张名振对视一眼,迈步上台分站翟哲两侧。
先出现在眼中的是斥候轻骑,车风领一千三百轻骑如飞鸟般从观礼台下的平地掠过,到对面山脚下分左右两列回头,队列拉开,战马奔跑的四个蹄子都快悬空似的。莫说江南,就是整个大明也难见到如此善骑的精骑。
轻骑之后是枪骑兵,动作整齐划一,战马几乎同时迈动前蹄。
骑兵之后是鸟铳手,随着号令兵的吼叫,整排的铳手同时施放,声震如雷。
排在最后的是操练了大半年的新兵,曾经松散的乡野气息已然不见,一股精锐凛然的气息藏在其中。
观礼台上张名振目不暇接,其他去天雄军和李志安、海盗陈虎威暗自心悸。一支强军的会练是不是花花架子,站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最清楚,当枪骑兵杵枪在观礼台下冲刺时,迎面的陈虎威差点连气都呼不出来。
那黑黝黝的枪尖上,曾经串过清虏最精锐甲士的鲜血。
会练持续了一阵天,众将抖擞精神,次日还有水军操练。
此次秋后会练,一是检验逢勤、左若操练新军的成果,暗中让两人存较劲的念头,再者就是立威,震慑张名振、陈虎威和水师官兵。
会练之后三天,送走观礼的张名振,只剩下宁绍镇本部将领,翟哲才拿出筹划已久的军镇改革计划。
“宁绍军镇兵马从今日起将划分为四部:
萧之言、车风统领轻骑一千三百人,驻观海卫;
左若、元启洲领步卒三千,骑兵八百人,水师两千人,水师统领陈虎威,驻守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