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柳全有些慌乱。
“你要是再不收敛,柳家就是待宰的肥猪了”柳随风直勾勾盯着族弟,问:“你是想为你自己,还是为儿子”
柳全明白了族兄的意思。
柳随风把声音放缓和,接着说:“范家兴起已是必然,你把盐务这一块放出去,泰熙任诸暨县令已有一年,这次是个机会,可任知府,具体去哪个地方我还要再想想”
“盐务?”柳全不舍,他有一半的财富来自盐务。
“该舍弃便舍弃,大将军此次回来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要拆散商盟,你莫要往刀口上送而且只有柳家放弃盐务,泰熙才有可能坐到更高的位置上。”柳随风紧跟翟哲,一直从沉默的大将军身上猜想他的想法。
晋商以商为重,徽商以仕为重,柳全有些不舍。
“大将军重情义,柳家在他危难的时候帮过他,他不会对柳家怎么样。但你看看那几家兵器坊,以柳家的资本最充足,反而扩张和供货最慢。胡广厚打造了一批新式鸟铳已经用在湖广军中。你不知道大将军最喜欢什么吗?”
柳随风知道自己这个本家兄弟聪明过人,只是钱来的太容易了,所以逐渐失去上进心。
“盐务很快就没这么肥了”柳随风解释,“大将军今年才在湖广扩军,只能选择从眼下最肥的盐务下手了”
柳全这才像是完全醒过来。
柳随风穿好布鞋走出柳家。
翟哲回杭州这几日,从表面看,什么都没发生,其实已在暗流涌动。武将之间倒是没发生什么,但各地文官和幕僚都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