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义阳没有再回秋月楼,在要办的大事和一个女人之间,他还是能分清楚主次。青楼中事,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何腾蛟在湖南经营多年,为了积攒军资残害不少乡绅和富商。如今何腾蛟已经死了,长沙府好像还像从前一样。既然堵胤锡不愿意动手,翟哲只好亲自派人上门。许义阳年纪轻轻,不是晋王麾下久负盛名的武将,又只带五百兵丁来长沙,原本紧张的人松了口气。
长沙府的衙役忙活了几天,听张三公子等几个仆从语无伦次说的糊涂,树林中的线索延续到街道上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件事就此结束。捕头也没功夫陪这位三少爷玩下去,如果是张家老爷出面,那就不一样了。
李秋月胆战心惊,没有等到张三公子兴师问罪。一日后,张家几个仆从来到秋月楼,请她到张府,她心里害怕,但不敢反抗。
张府内有几个客人,看衣着均是非富即贵。
几个人用如在挑选货物一样的眼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她像是被浑身扒光了一般难受。
几个人只看不说话,等了半天,坐在正中的一个中年人一挥手。仆从带着她退下去。
右手的老者捻须,问:“如何”
正中的袁长才面色犹豫,道:“这个女子相貌尚可,但她的相好与何总督有仇隙,只怕她坏事”他是何腾蛟一手提拔,朝廷虽然给何腾蛟定为谋逆之罪,他口中仍然称呼何腾蛟为和总督
张心政不以为然,道:“管平还被关在大狱里,我们正可以利用此人来控制她。何腾蛟已经死了,大人正好可以做个顺水人情”
袁长才见其他几人都表示赞同,道:“也只能如此了,若是良家女子,只怕不懂得迷惑男人,在长沙再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了。”
“李秋月,秋月楼”张心政冷笑,说:“那些商人以为手里有了两个钱,便可以由着性子胡来,好不学,偏要学那秦淮河的勾当,管平在大牢里关了三年,不知能否醒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