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高慧君回想在荆州时的大将军,好像与在南京有所不同。
书房中。
范永斗捧着一本厚厚的账册。他商人的经历在为户部理财时发挥的淋漓精致。
“王爷,按照去年湖州生丝的产量计算,如果全走陆路往闽,可收取白银八十万两。当时,实际肯定达不到这个数字,但保守的估计,今年光湖州生丝至少能收取银税四十万两如果加上苏州府的棉纺,今年在江南能加税近百万两白银。矿税目前尚无精确数字,正在核算中。”
翟哲翻看那些蝇头小楷的数字,脑子在不一会便陷入胡乱状态。他闭上账册,道:“百万两白银,去除二十万两兴修水利,还有八十万两,如此供应军饷就有保证了”
范永斗到:“当然,但民间传的沸沸扬扬,很多人都说生丝无利,今年要改桑为田”这正是他的担心,他以商人的眼光来看,也觉得翟哲征税太重。
“改桑归田那正好啊”翟哲的答复很于脆。如果他估计的没错,东洋和西洋需要的生丝都来自大明,大明的生丝产量减少价格上涨,海贸成本增加,但所获的利润未必会下降。这种东西本就不是百姓能消费的起,有钱人只要喜欢,不差涨价的这份钱。
“你把这份账册给孙尚书誊抄一份还有……,你向孙尚书进言,从今年起,在南直隶、苏州、杭州等几个大府城修建粮仓,拿户部的余银收购粮食储存,以备做灾荒年用”
“建仓?”范永斗一惊。此策一出,士林又要闹翻天。
如果说收两税是扒皮,那么建粮仓就是釜底抽薪。
多年来,大明粮价的波动极有规律,夏粮和秋粮上市时价低,春荒时价高。除非是遇见异常的灾年,购粮几乎是稳赚不赔的买卖。粮行的背后都是各地官吏,再后面的靠山是掌握话语权的乡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