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月光下,水声潺潺。
济尔哈朗站在船头,他睡不着。
连续好几个夜晚无法入眠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多尔衮率大军退到徐州后忙于布置防御,准备在徐州城外与明军野战,他成了无所事事的人。
“让我回山东主持大局,山东能有什么事?”他扶住光滑的栏杆。河水中月色闪动,像一片片滚动的珍珠。
“明军会从山东登陆,那也是因为你放弃淮安吧”
他虽然满腹怨言,但沿途不敢耽误。早日到达济南,布置好沿海的防御,免得除了疏漏让多尔衮挑出毛病。
多尔衮虽然没说什么都没说,但他到达淮安后那一系列举措,每一巴掌都打在他脸上。军士振奋,骑兵出击,既然大清的摄政王这么厉害,为何还让他来受这个苦,他本就不是这块料。
“你厉害又如何,最终还不是放弃了淮安这样一路退下去,不如早早出塞”
前后的行驶的木船静悄悄的,只有他这艘主舰上还亮着明亮的灯火,兵丁多半已经进入的梦乡。打了败仗,士卒们没了掷骰子的心思。前几天还在身边称兄道弟的人,突然就没了。八旗勇士中,有些是兄弟,有些族人,这想年只觉得身边熟识的人越来越少。
晚风挂在济尔哈朗光秃秃的脑门上,凉爽的船头比闷热船舱中舒服多了。
他看见远处的亮光,那应该是一座集镇,运河的水道养活了无数集镇,不过这些年都在变得荒凉。
水师战船一路往北行驶,火光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