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水舞又呆住了,跟叶小天在一起的这些天,她不是脸红就是发呆,实在没有别的反应了。
在她心中天塌下来一般悲惨的大事,怎么这位叶大哥偏偏就……,他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
薛水舞自然不会知道,叶小天一直就是这么个浑不吝的性儿,他的人皮实,心更皮实。
薛水舞怔了半天,才捻着衣角讪讪地道:“叶大哥,你……你别和我开玩笑了。水舞自幼便由父母双亲定下了婚事,水舞一介小女子,怎敢擅自作主,违背父母之命。”
叶小天道:“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说了半天你担心的不就是父母之命吗?我一定会叫令尊令堂改变主意的。至于那个谢什么风,你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我叶小天出马,他还不知难而退?简直是找死!”
薛水舞期期地道:“可我娘说过,好马不配双鞍,好女不嫁二男。小姐也说,女儿家就应该从一而终。我家和谢家已经换过婚书,虽然还没拜堂成亲,可我……也算是谢家的人了……”
叶小天道:“这样啊……那就有些麻烦了。你家和谢家换了婚书,你和我却刚刚拜过天地,那你到底该对谁从一而终呢?”
“当然是小天哥哥啦!”乐遥站在门口,鼓掌大呼。
一旁福娃儿正在卖力地啃着竹笋,小小年纪的它,现在成了乐遥的跟屁虫,什么都喜欢模仿乐遥。一见乐遥鼓掌,福娃愣了愣,赶忙把竹笋扔在脚下,鼓起两只熊掌。
薛水舞招架不住了,她满腔愁苦,愣是被叶小天说得哭笑不得,一时也不好再板起脸来。只好慌慌张张地起身,边逃边道:“叶大哥,你……你早点休息吧,咱们……咱们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
次日一大早,一家四口坐在破庙里发呆。
福娃捧着竹笋大嚼,这已是最后一颗竹笋了,福娃啃的津津有味儿,浑然不知它马上就要断粮。
叶小天道:“钱都被县衙没收了,咱们连早餐都没得吃。嘿!这些官儿们为了逼我就范,还真是用尽了手段啊。”
水舞怯怯地道:“叶大哥,要不……要不咱们就答应他们吧?反正也走不了,便冒充一下典史又如何,等他们抓住凶手,自然会放过咱们。若是不答应,他们是绝不会放咱们走的。”
叶小天嘿嘿冷笑两声,摇头道:“你一个女人家,哪里懂得这些官场油子一肚子的弯弯绕儿,这件事怕是没那么简单的。”
水舞诧异地瞪大一双美眸:“怎么?”
叶小天欲言又止,起身道:“今早这一顿,咱们只好饿着了。我现在就出去找活干,只要能挣出一日三餐的钱,足矣!他们想逼我就范,门儿都没有!”
“小天哥哥!”
乐遥忽然唤了叶小天一声,扭头向庙门方向看看,神秘地向叶小天招手。
叶小天走到她面前蹲下,问道:“怎么?”
乐遥探手入怀,神神秘秘地摸出一个馒头,叶小天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乐遥嘿嘿一笑,又从怀里摸出一个馒头,叶小天贪心地道:“还有么?”
乐遥垮下小脸,摇了摇头。
水舞走过来,奇怪地问道:“你从哪儿弄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