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问智虚心求教道:“什么时间差不多了?”
格格沃向地上那条鱼干呶了呶嘴儿,道:“自然是等你体内的虫子钻进那条鱼腹的时间。”
毛问智大吃一惊,道:“那些……虫子,本来是在俺肚子里的?”
格格沃微笑着点了点头,毛问智立即弯腰大呕起来。
格格沃本来是要问他事情的,见此情形只好捏着鼻子让开两步。他见毛问智呕得太也夸张,还好心劝道:“你不要呕了,那些虫子在你肚子里时并不是这副样子,比这可要狰狞多了。自你体内出来后,它们就不再是蛊,这才变成普通虫子的模样,还有什么好恶心的呢?”
“呕……呕……”
毛问智最怕虫子。一听说这些恶心虫子在他身体里时比现在的样子还要恶心,更是大呕特呕起来,格格沃站在一边好不郁闷。总不能让他一边呕吐一边和自己说话吧,那多恶心?堂堂蛊神殿长老,站在一边陪人呕吐,更不像话。
眼见毛问智呕个没完,格格沃摇了摇头,带着两个随从转身离开了。等他们一走,毛问智就直起了腰,他恶心虫子不假,呕吐也不假,但这真里却掺了一半的假,他有些故意夸张了。
方才格格沃问他的那句话他听到了,他知道这老家伙对叶小天不怀好意,可又怕他下蛊,不敢明着对抗,才耍了一点小聪明。等格格沃一走,他马上钻进林子,朝来路飞奔而去……
蛊,自古就有这么一个字,显见它最初的时候并不仅限于出现于苗疆,也并非神秘到了许多中原地区的人闻所未闻,否则造字的圣人也不会创出这么一个字来了,只是由于适宜发展的环境不同,它在苗疆这个地方发扬光大了而已。
就像辣椒传进中国,哪儿都有种,偏偏就在川、湘、黔一带最为盛行,又比如芥茉在春秋战国时就是中国人惯用的调料,却在日本发扬光大,还有咸菜,自三国时期传入朝鲜,几乎就成了他们的标志。
蛊,上边一个虫字,下边一个器皿的皿字,言下之意,虫子放在器皿内,为盅。事实上也是如此,养蛊人就是把许多毒虫放在一个器皿里,让它们互相吞食,最后活下来的那只未死的毒死,便成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