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又瞪起俏媚的眼睛道:“可是,只准纳一个!”
今晨两人一路回来时,叶小天已经向莹莹解释过自己急于娶妻生子的苦衷,莹莹当然明白传宗接代对一个人、对一个家族的重要。经过昨日之事,她的心智仿佛渐一夜之间便成熟了许多,她也考虑到此去不管老祖宗生病的事是真是假,她想再离开都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老祖宗若是真的生了病,做为老祖宗唯一的也是最疼爱的重孙女,她势必要伺候汤药,直到老祖宗痊愈,否则岂能放心离开。
如果这是家人成心用老祖宗做幌子骗她回去,当然不会让她轻易离开,要解决这些事恐怕也得需要一段时间。再加上昨夜不曾满足郎君,心生歉疚,所以才有这番言语。
叶小天苦笑道:“我……”
夏莹莹抢着道:“就这么定了,我是大妇,我说了算!”
叶小天又闭上了嘴巴。夏莹莹道:“还有,我不在你身边看着,你可不许出去拈花惹草,不许浪荡青楼。要是你学我那些叔伯和兄弟,我就……我就罚你永远不许碰我!”
夏莹莹说完踮起脚尖,也不管爹娘和那么多兄长就在身边,凑过去在叶小天的颊上轻轻一吻,这才转身跑开。
夏老爹也不知这对小儿女凑在一块儿窃窃私语些什么,只看见女儿那深情的一吻,一张老脸登时就黑了,一见女儿回来,立即拉着大脸道:“我们走!”
叶小天抚着脸颊,看着莹莹被她的堂兄弟们簇拥着渐行渐远,似乎还能感受到颊上那甜美双唇轻轻一触的温柔滋味。相恋复相离,虽非一坛醇酒,酸酸甜甜,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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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距辰时三刻还早,三十名举子便赶到了贵州布政使司衙门口儿。本科解元姓涂名方林,众举子一到,便围到他身边,向涂解元道喜,涂解元挂着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向众人一一还礼。
贵州情形特殊,在中原花花锦绣之地,一个县丞的官职,你若没个进士出身,也根本轮不到你去做,而在贵州却因为地方贫瘠,难出政绩,时不时的还要拖欠俸禄,土司老爷们又来喧宾夺主,所以没有哪个进士愿意到这种地方来做官。
限于当地的特殊情况,朝廷也是特事特办,很多基层官员都是从本省举人中直接选拔,可是作为一省的解元,本省举子试的第一名,就不可能就地任职了,他是一定会被保送到京师参加会试考进士的。
可是尽管是本州解元,一旦拿到全国范围内,尤其是跟江浙一带那些学霸们竞争,那成绩就根本就不够看了。所以他这一省解元,既捞不到本省的实惠官儿做,去京师大比又势必要名落孙山,涂解元又如何高兴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