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雅被那些“山贼”亢了一日一夜,直到花晴风忍气吞声地向齐木低头服软,这才得以放回,民间便有许多传言,说苏雅已经被‘山贼’凌辱,县尊大人的头巾已经绿油油的了。
如今王主簿阴阳怪气地一番调侃,花晴风的脸登时就黑了,可这种事越描越黑,再说王主簿只字未提当初这桩丑事,他岂能自揭其短,只得冷冷一晒,道:“子不语。怪力乱神,王主簿也是儒教弟子,怎么信这些东西?”
王主簿道:“老朽年轻的时候,那是生冷不忌啊。临到老来,却是越来越敬畏鬼神了。老朽还听说,驿路上刚刚发生了一桩大案?此事若解决不好,与大人你不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么。”
花晴风淡淡地道:“贵州治安不靖,一向如此。如今只是一个商贾被劫,又非朝廷物资被劫,算什么了不起的大案子了。朝廷纵有责斥。也不会为此拿下本官吧?”
王主簿嘿嘿一笑,道:“县尊大人你有所不知,你可知那被绑为肉票的林员外是什么人?”
花晴风乜着他道:“难道不是商贾?”
王主簿捻着胡须,慢吞吞地道:“商贾自在是商贾,可他还是铜仁张知府的岳父!”
花晴风一呆,略显紧张地道:“你说什么?”
王主簿道:“林路尧的长女是张知府最宠爱的小妾,林路尧是张知府的老丈人,下官这么说,大人你明白了么?”
花晴风一听。顿时呆若木鸡。王主簿见花晴风又进入了“痴呆”境界,不禁微微一笑,拱手道:“下官告退。”
王主簿离开许久,花晴风才大梦初醒般召人来问:“叶典史回来了么?”
那衙差答道:“大老爷。典史大人前往案发地勘察,尚未归来。”
花晴风沉声道:“等叶典史回来,立即传他来见!”
那衙差答应一声正要退下,花晴风又道:“请徐县丞来一趟。”
等那衙差退下。花晴风就在二堂里忧心忡忡地踱起步来,他没想到一个商贾居然能和张知府牵上关系。想是因为女儿给人作妾不甚光彩,所以从不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