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飞没好气地道:“你要是担心这个,那就不用多想了。‘听妻入狱’听说过吗?想留后有什么难的。”
太阳妹妹好奇地道:“什么是听妻入狱?”
华云飞道:“临刑之前,犯人要有好菜好饭招待一番;行刑的时候不准塞住死囚口耳,如果死囚喊冤,必须带回重新审理……”
毛问智听到这里,打断华云飞的话道:“岂有此理,那要是一上刑场就喊冤,岂不是永远不用死了?”
华云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当官府都是傻子?这种事只有一回,而且一旦查实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你当那些狱卒会轻饶了那人?左右要死,谁还愿意临死之前再受一番活罪。”
毛问智又不说话了。
华云飞对太阳妹妹道:“还有,犯人行刑,不许遮蒙面目,怕的是有人鱼目混珠。这些都是我朝律法。至于听妻入狱,是说死囚若是无子,允许其妻入狱与其圆房,待妻子怀孕后才对囚犯行刑。”
说到这里,不等毛问智说话,华云飞已抢先道:“你是不是又要说,只要那妻子永远不孕,这个死囚同样不用死了?不用想了,说是这么说,实则也只准死囚与妻合衾三次,能否有孕,听天由命,算是尽了朝廷宽仁之道罢了。”
太阳妹妹惊叹道:“竟然还有这样的规矩,云飞你真是见多识广。”
华云飞摇头苦笑道:“这却不是我见多识广,我爹……就是这么来的。”
毛问智惊讶地看了华云飞一眼,不曾想华家还有这样的奇事,想来华家祖上也不是一直在深山做猎户的,华飞云的家世,必定也有一段传奇的经历,只是眼下却不是好奇讲古的时候。
华云飞说完这段话,又道:“我不让你们轻举妄动,是怕大哥并无重罪,而徐伯夷故做声势,就是要引咱们去劫狱,从而坐实大哥的死罪。就算杀人,也要谋而后动,何况是救人呢,咱们一定得沉住气!”
华云飞道:“光沉得住气有屁用啊,咱们总要知道大哥究竟犯了何事,才好决定是劫狱还是打官司啊。现如今外边打探不到任何消息,又见不到大哥,要不然问问他也好,他被抓了,总该知道自己是因为啥事被抓的吧?”
华云飞想了想,道:“要叫人来,也不是不可行,只是必须得能安抚住他们,叫他们待机候命,而不是冲下山来就去劫狱。这件事,恐怕得麻烦冬长老了,请你回神殿一趟,只把此事与八长老商议一下,切勿声张,随后带些人来,以备不测,我们这边继续打探!”
冬长老点头答应,毛问智见状,便也不再乱发牢骚。一旁太阳妹妹微微扬着头,眼神飘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对华云飞的安排却是毫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