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天听了微微一晒,睨着徐小公爷,眸中满是不屑。心中却想,若能激得这位小公爷出面赈灾,不管他本意如何,终究可以救下许多百姓,如果他吝于财货,正好叫他滚蛋,免得在此聒噪。
徐小公爷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尤其是在金陵城里,向来只有别人捧着他恭维他的份儿,何曾受人鄙视过,这时不但叶小天用一种嘲讽的眼神儿看着他,张泓愃、乔枕花等人也凑过来,一脸不屑地瞟着他,居然……居然那些难民,也用一种对为富不仁者的厌弃眼神儿看着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徐小公爷腰杆儿一挺,伸手一拍扶手,振声道:“你不信么?本小公爷便设棚施粥,倒要看看,是你们救得人多,还是本小公爷救得人多。”
张泓愃一向与他不合,不过徐家的门槛儿太高,张泓愃虽然贵为尚书家的公子,一向也是以吃瘪的时候居多,难得有个名正言顺与徐小公子一决高下的机会,当即说道:“当真?小公爷,你不会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吧!”
徐小公爷大怒,腾地一下立了起来,伸手向前一指,道:“那我就跟你赌一赌,你看到了没有,就前边那座石牌坊,你我两人明日起各在一侧设粥厂,谁先断了粮,谁救助的灾民自然就少,那谁就输了。”
徐小公爷的打算是,我零花钱少,你更少,好歹我的积蓄比你多,便都拿出来也要挣回这个面子,谁料张泓愃并不胆怯,输就输,反正输给魏国公府的小公爷也不丢人。
张泓愃把胸一挺,道:“成!我跟你赌了!小公爷,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徐小公爷冷笑道:“我会输,笑话!”
叶小天越看越有趣了,反正他是看戏的不怕事儿大,马上接口道:“小公爷,话可不能说的太满,万一的事,终究还是一种可能,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徐小公爷还没说话,张泓愃已经抢先说道:“小公爷,如果你输了,就在重译楼摆一桌酒席,宴请我们兄弟几人,如何?”
叶小天一听,这赌注也太轻了吧?只不过一桌酒席,你是尚书家的公子啊,难道没赴过宴,吃过酒么?怎么就这么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