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成正怒不可遏地骂着,手中马鞭被嫉恶如仇的乔御史一把夺过,目欲喷火地向他吼道:“你这个禽兽!畜牲!不为人子!”
乐司业也冷下面孔,连连摇头道:“国舅,你身为皇亲国戚,不思报国,反而倚仗权势,无视国法,嚣张跋扈一至于斯,竟而登堂入室,辱人女眷,简直是骇人听闻!骇人听闻呐!”
李玄成快气昏过去了,向他们大吼道:“你们这两个老糊涂,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辱人女眷了,你们休得再信口雌黄,否则本国舅断不会轻饶了你们。”
乔御史冷笑一声,挺起鸡胸脯儿道:“怎么?你国舅爷自己做的丑事,老夫亲眼所见,你这就要矢口否认了?”
李玄成一把揪住乔御史的衣领,大声咆哮道:“你这个傻子、瞎子,自以为是的老东西,你……”
他还没说完,门口又走进来几人,其中一人冲上来劈手打开他的手掌,把乔御史护在身后,大声道:“李国舅,你竟然殴打我爹,我爹是御史,就算弹劾天子也不曾挨过打,你李国舅好大的威风,皇亲国戚就可以这么霸道么?”
冲上来的这人正是乔枕花,张泓愃、蒯鹏、汤显祖等人站在一旁,义愤填膺:“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咱们大明就没有王法了么?”
“擅入他人女眷住处,辱人女子,被我们当场抓个正着,还敢如此飞扬跋扈!”
“你好!你们好!”
李玄成气得浑身颤抖,他回首指着叶小天,怨毒无比地道:“姓叶的,你竟敢如此辱我欺我,你等着,我李玄成绝不会放过你,绝不!”
李玄成说罢,就像头愤怒的公牛,用力一推张泓愃和蒯鹏,大喝道:“给我滚开!”说罢便扬长而去。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乔某身为御史,岂能坐视皇亲国戚如此胡作非为!”乔御史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乐司业对叶小天和掩面哭泣的哚妮道:“好在咱们来的及时,不曾酿下不可挽回的大错,姑娘你可千万不要轻生啊。叶大使,你好好劝劝这位姑娘,我们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