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泓愃陪笑道:“哪儿能呢,儿子现在规矩的很,就连国子监的司业大人都夸奖儿子,说父亲您教导的好,儿子虽然是官宦子弟,身上却没有半点纨绔气,可见张氏门风严瑾。”
张尚书“嘿嘿”一笑,道:“少跟你老子灌迷汤,老子还没老糊涂呢。你肯规矩些那是最好,你要是跟关尚书那混蛋儿子似的,老夫定然也要打断你的双腿,你若是跟李国舅一般,哼!我就要你把这条命都交待在祖宗灵前。”
张泓愃连声道:“是是是,父亲的教诲,儿子全都记在心里了。那个……咳!那个……会同馆的大使叶小天……”
张尚书刚刚呷了口茶,听到叶小天三字,眉梢不由一扬,警惕地道:“叶小天,他怎么了?”
张泓愃咽了口唾沫,道:“前些天,儿子跟父亲提过的,那叶小天是儿子的好友,他想调回葫县为官,不愿留在金陵。”
张尚书一愣,恍然笑道:“是有这么回事儿,哈哈,叶小天是吧?哈哈,好!好好好!为父知道了,哈哈哈……”
张泓愃奇怪地道:“父亲为何一听叶小天就这么高兴?”
张尚书忍俊不禁地道:“今儿为父还听魏国公说起这叶小天呢,魏国公说他简直就是咱金陵府的一个大祸害。自从他到了金陵,就没让金陵官场消停过。还在驿馆候参的时候,他就搞了个什么赈灾义卖,结果害得堂堂礼部尚书的儿子居然被国子监除名。
到了会同馆吧,他又搞出个什么天下一品太平锅,这一回更惨,关尚书把他儿子打断双腿轰回陈州老家去了。没几天的功夫,他又被人刺伤,结果害得李国舅落荒而走,灰溜溜地回了京城。
魏国公正担心他养好伤后,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听那话音儿,也是巴不得他早点滚蛋的。叶小天既然想走,那再好不过,明儿为父就跟吏部打声招呼,再告诉他们国公爷也是这个意思,相信这事儿很容易就办下来。”
张泓愃大喜过望,连声道:“谢谢爹。”
张尚书看了他一眼,忽然感慨地道:“你小子,从小到大,就没少给爹惹事儿。现在呢,倒是规矩了些,其实爹也不是反对你惹事儿……”
张泓愃眼巴巴地道:“那爹的意思是……”
张尚书道:“你要惹事,就该像人家叶小天一样,惹出点轰轰烈烈的大事,那爹替你揩屁股也揩的开心些。”
张泓愃窘着脸道:“呃……,孩儿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