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通知礼科,叫他们全体胥吏,一会儿来此听候本官调遣。同时,派人去县学,让儒学教谕顾清歌、训导黄炫马上来见我!”
“……是!”
“杨思故!”
“咳!卑职在……”
答话的人眼中已经隐隐透出一丝怜悯。答话声也不再恭谨,而是带了一丝敷衍。这都快放衙了,还要分派各房做事?而且,巡检司、县学,那是你想调就调的么,你以为你是县太爷?
不要说这些衙门,就算是捕房和皂房。那也是站叶典史的直接下属,你想越过叶典史去指挥,指挥不动啊。不用问,县丞大人真的被叶典史刺激疯了,哎!可惜了,仪表堂堂、一身才学。竟然……
也难怪他憋屈,论官职他比叶典史高,论才学他比叶典史强,又是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却被叶典史欺负成这样儿,换谁不郁闷?可……把自己气成疯子,也未免太可怜了些……我若是现在转投叶典史门下。他会不会收啊?
徐伯夷哪想得到这小子此刻在转悠些什么念头,徐伯夷的脑子转的飞快,正在极其缜密、细致地思索着如何调动全县所有力量,把这次盛事办得轰轰烈烈,这可是他仕途的关键时刻啊!
徐伯夷道:“你让兵科的人去联系罗巡检,即日起,四野八乡,巡视一刻不得延误。凡有宵小,尽皆扫除,不得出现任何鸡鸣狗盗之辈!”
“高峰!”
高峰摸了摸鼻子,也站了出来。
徐伯夷道:“你速去通知捕房,加强县内巡捕巡逻,保证城内治安,但凡流民乞丐。尽皆驱离,不得有碍观瞻!”
高峰算是他的心腹之一,听到这里不禁悲从中来,噙着热泪对徐伯夷道:“大人。您不要太激动,您……,卑职还是带您先去看看郎中吧。”
徐伯夷愕然道:“看郎中?看郎中作甚?本官没病啊?”
高峰道:“是是是,大人您没病,您当然没病,咱们……对了,咱们去给郎中看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