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高墙下院子里巡戈的是四个狱卒,两人一队,并肩巡逻,根本没有发现高墙上有人,两个黑衣人居高临下,冷厉的大眼森然盯视着他们,忽然很有默契地一起跃下,无声地扑向他们。
两个黑衣蒙面人每人选择两个目标。几乎是一瞬间,四个驿卒后脑便同时挨了一记重击,他们一声没吭就向地上倒去。两个黑衣人身手极其敏捷,马上搀住了他们的身子。
其中一人昏迷之际腰刀失手脱落。那黑衣人搀住两人已无法腾出手来去抓腰刀,他突然伸出一只脚,用脚尖稳稳地停住了那口刀。四个狱卒被稳稳地放在地上,黑衣人从他们手上翻出钥匙。相互打个手势,马上就有一人扑向牢房,另一个人则伏向暗处掩护退路。
“咔嚓!”
牢房的大门开了。甬道中间位置放着一张桌子,两边各有一张椅子,桌上放了一盏灯,两个牢头儿坐在椅上挟着猪头肉,喝着小酒儿,正自得其乐。忽听身后牢门响,两个牢头儿也未在意,只当时有狱卒进来。
但是背对牢房的那人一扭头,忽见来人并非牢里狱卒,这才大吃一惊。但他这时警觉已经晚了,那黑衣人一开门,便像猛虎一般扑过来,这牢头儿刚刚站起一半,便被迎面一掌打得倒翻白眼,“咕嗵”一声坐回椅上,人事不省了。
“快来……”
另一个牢头儿一抬头,惊见如此一幕,不由厉声大叫起来,一面大叫一面拔刀,刀刚出鞘一半,那黑衣人便像鬼魅般掠到了他面前,伸手一拍,出鞘一半的刀“嚓”地一声又还了鞘。
那人虎钳般的大手一伸,就连鞘夺过了他的刀,顺势向上一带,刀柄正磕在他的咽喉上,疼得这牢头儿佝偻在地,嗬嗬连声,鼻涕眼泪一起流了下来,根本没有行动能力了。
那身材不高,却给人一种巍巍高山般雄壮的黑衣蒙面人一声未吭,飞快地掠向大牢里边。
“有人劫狱!”
牢中两个巡弋的狱卒大惊失色,拔刀冲上前去。但那黑衣人只一闪就到了,雪亮的寒光一闪,手中刀“铿”地一声迎了上去,冲在前头的那个狱卒手中的刀就被磕飞了。
他手臂上扬,门户大开,被那黑衣人当胸一脚,踹得倒飞出去,把第二个狱卒也撞翻在地。黑衣人弯腰捡起这狱卒掉落在地的钥匙,走到王主簿的牢房前,翻看着钥匙上的号牌,找到对应的钥匙,插进了巨大而沉重的铁锁。
被撞翻的那个狱卒伤的较轻,率先爬起来,大喊一声挥刀劈来。黑衣人身子一旋身避过钢刀,一个侧踢,那狱卒便与另一个狱卒再度摔成了一对滚地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