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历道:“哈哈,是杨家堡的土舍杨羡敏,杨羡敏居然向于土司求亲来了,说是要迎娶于家族女,以水银山为聘礼。你说这事好不好笑,杨大要以水银山为嫁妆,嫁女给果基土司,杨二要以水银山为聘礼,迎娶于氏族女,这两兄弟,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杨羡敏出来搅局,本在叶小天意料当中,他就知道私唔杨羡达的事不可能瞒过杨羡敏,杨羡敏一旦知道内情,必然会想办法自保。但叶小天本以为杨羡敏会全力争取果基家的支持,实未想到他竟会考虑与于家联姻,这脑洞开得实在有点太大了吧?
听了李经历的话,叶小天忽然觉得眼前这形势越来越乱了,乱得连他也不知道未来情形将走向何方,就像一股洪水撕裂了大堤,左冲右突的一时还未找到合适的渲泄渠道,又或根本就是一股方向不定的乱风。
眼见李经历眉飞色舞,叶小天不禁问道:“如果杨氏兄弟中有一个早早想到以这个办法把那惹祸的水银山送出去,也不致有今日难堪局面,如今杨大要把水银山送给果基土司,杨二要把水银山推给于土司,这场纷争并未平息,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李经历怔了怔,实在不好意思对叶小天说“幸灾乐祸”就是他的人生一大爱好,脑筋急转之下,坦然答道:“不管这水银山归了果基家还是于家,这两家土司都是我铜仁府的,这场冲突从两府四土司之争变成我铜仁府内两土司之争,想来……总比有石阡府的两个土司掺和着容易解决罢,所以李某甚感欣慰。”
叶小天看着信口开河,眼都不眨的李经历,只觉此君之无耻,大有他当年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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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羡敏要迎娶我于家族女,以水银山为聘礼?”
于俊亭听到于福顺派人送来的消息,不禁冷笑起来,结合昨日探知的消息,很明显,这是果基家抛弃了杨羡敏,狗急跳墙的杨羡敏意图自救,这才急病乱投医。
于俊亭冷笑道:“如果我们于家不答应,想必他还要去展家碰运气吧?”
于福顺派来报信的心腹垂手恭立,并不作答。此时,于福顺正在前面接见杨羡敏派来的大媒人小诸葛,听说杨家上门提亲,惊讶不已,所以一面拖着小诸葛,一面派人来向于俊亭请示。
于俊亭摆手道:“他这是诚心利用我们于家,不要理会他,叫土司轰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