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苦笑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我要怎样与你解释?再说,妾身担心以老爷一向优柔的个性,会再有畏怯不前的时候,本想隐在暗处帮助老爷,如果老爷知道了,妾身还如何起到奇兵之效?本想暂避一时,谁会想到……”
“会是这样么?”
花晴风万万没有想到亲眼所见也会有所偏差,如果夫人所言属实……,倒也确实像是真的。女人出门容易还是男人出门容易?两人若真有私情,也不必由夫人送上门去啊,毕竟这样暴露的风险更大,而叶小天若夜不归宿,谁会注意。再者,两人若要亲热,又何必在书房那种地方……
花晴风的信心动摇起来。他犹豫地看着苏雅,厉声道:“你不是骗我?”
苏雅凄然摇摇头,道:“你现在已被所有人视为疯子,我若诚心负你,又何必对你说这番话,有意义么?”
花晴风又怔住了,过了半晌,他突然又跳起来,怒吼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这一次你为何偏帮叶小天?你说!我才是你的男人。我才是你的夫君啊!”
苏雅昂起了颀长的秀项,白皙优雅的仿佛天鹅一般的脖颈上几道指印宛然:“你说我偏帮叶县丞?”
苏雅把叶小天所说的有关花晴风的一应真假罪状列举了一遍,道:“如果真让你把这封联名奏疏送上朝廷,你以为叶县丞会坐以待毙?他是什么下场我不在乎,但你是什么下场我在乎!无论成败,你最好的结局都是罢官免职,身败名裂,而依从叶县丞的条件,最不济也能保你一个冠带闲住。官宦之身,你说……我还能怎么选择?”
说到这里,苏雅委屈的泪水扑簌簌地流了下来。花晴风下意识地举步上前,想要为她拭泪。可他只举了举手,便倒退几步,似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椅子上,以手掩面。有气无力地道:“我无能,我无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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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翁,发放赈济银两。这是争取民心、积累人望的绝佳机会啊,东翁岂可假手于白主簿!”
叶小天摆摆手,道:“算啦算啦,现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避嫌,避嫌啊。”
……
“东翁,有关花知县患了臆症,须得暂且停职的奏章可曾递交朝廷?”
“啊!我已经委托白主簿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