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池眉头一蹙,道:“可是赵歆此来葫县,带了十多个侍卫。既然他是被‘误射’而死,赵文远势必不能把他这些侍卫一股脑儿杀了,难道不怕他们回去后泄露风声吗?”
叶小天道:“他们都是赵家的私兵和奴隶娃子,永远是赵家的私产。赵文远就算伪造父亲的遗命又怎么样?这件事一旦泄露,顶多失去他想得到的,对他的身份和地位影响却不大,那时他若为了泄愤,杀几个侍卫和娃子又算什么?”
“可是帮着赵文远隐瞒,却一定有他们的好处。他们只是身份地位低了一些,不至于连这点脑子都没有,他们会明白如何选择。至于那位高高在上的杨天王么……”
叶小天忽地停住脚步,望着远处青山,若有所思地道:“以前听人说史,常常会说起一些曾经无比英明神武的大人物,到后来却被人轻易蒙蔽,此种人物还不止一个两个,常常不绝于史,令我不能理解。
现在我多少也算有了一定的身份,才稍稍有所领悟。我想,那些人未必就是老糊涂了,或许因为他们屡获成功,令他们变得过于自负、自信。更重要的是:高高在上,令他的耳目失去了作用。
一个人身份地位高了,许多事就不可能亲历亲为,他听到的,只能是别人告诉他的,他看到的,也可能是别人伪装好的,所以别人一清二楚的事。他却只能蒙蔽其中。这种人,过去有,现在有,将来还会有。”
李秋池仰天长叹道:“做官的常骂讼棍无耻,其实做官的心才更黑啊!”
叶小天拍拍他的肩膀,亲切地道:“黑心的我和无耻的你,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叶小天回到府邸时,就见耶佬站在照壁下,正抻着脖子等他回来。耶老眼巴巴地盼着,一见叶小天出现。马上迎上来,欣欣然地见礼道:“尊者,属下等你好久了,那具蛊尸可是尊者炼出的新蛊种么?却不知是用哪几种毒虫匹配而成?”
叶小天怔了怔,他没想到焦头烂额之际,耶佬最在意的却是那只虫子。叶小天纳闷儿地道:“那只蛊虫不就是能毒死人么,较之我教其它的蛊虫威力差之甚远,有何异处值得你如此在意?”
耶佬眉飞色舞地道:“不然不然,尊者有所不知。若论毒性,那只蛊虫确实没有甚么了不起,但是属下发现,那只蛊虫另有奇异之处。它可以让尸体不腐,千年永驻啊!”
叶小天又是一呆,惊讶地道:“果真有此奇效?那不是成了传说中的定颜丹么?”
耶佬欢喜地道:“正是如此!这种蛊虫若是有了配制之法,以后大可秘售于豪门大户。想必无数权贵都舍得花大价钱购买,这将是我教未来一条很重要的财路啊。”
这个耶佬倒是挺有经济头脑!叶小天认真地打量他两眼,说道:“这个……那只蛊虫从何而来。我也不晓得。或许是之前随冬长老炼蛊不慎逃脱的吧,如何炼出这样的蛊虫,我也是全然不知。”
“这样么?”
耶佬大失所望,只急得团团乱转,叶小天摇了摇头,转身就往后走,走不多远,耶佬又急匆匆地追上来,唤道:“尊者,尊者,这异种蛊虫非常重要啊,属下需要以药剂反复验证,或可找出配种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