哚妮听了顿时露出失望神色,李秋池又道:“不过,那五家权贵是张家一系的人,和于监州是对头,同时于监州又很欣赏东翁的为人,所以……,她暗示咱们可以劫狱,救出东翁!”
哚妮道:“你是说,于监州给咱们出主意,让咱们劫狱?”
耶佬神色一动,道:“当真?身为监州,她竟教唆咱们劫狱?会不会是她的一计,故意引咱们上勾?”
李秋池道:“于监州何必如此做,她有什么理由?”
这句话问出来,李秋池的脸色忽地变得非常难看。于监州纵然同情叶小天,可是站在她的立场上,会怂恿他们劫狱吗?确实不合常理。刚才在于府时,他心情太过急切,身后又有几匹恶狼让他分心,竟未想到这一点。
耶佬说的不错,这的确有可能是于监州的一计。叶小天活着,会让于监州很为难。若是任由五位权贵杀了他,于监州面上又不好看,可是不杀,她就得面对来自五位权贵的压力。
如果叶府的人劫狱,他们就有了趁机除掉叶小天的理由。那样一来,他们对朝廷就有了交待,不是我们目无朝廷,未曾请旨便擅杀犯官,而是他企图越狱,混乱中被狱卒当场格杀。叶小天一死,她和五位权贵的尖锐矛盾也就迎刃而解了。
想到这里,李秋池不禁冷汗涔涔,哚妮见他脸色难看,忙道:“李先生,怎么了?”
李秋池把他的想法一说,耶佬和哚妮的脸色顿时也变得难看起来,如果说那个冷酷无情、唯利是图的于监州会对叶小天心存怜悯,真心助他们劫狱,还是李秋池的这个想法更靠谱些。
他们见八户人家已经赶到铜仁,手头可用的勇士增加到了三十多人,本已有心劫狱,可是于监州是存了这样的念头,他们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了,那不是给人家制造杀死尊者的借口和机会么?
可是,如果不能劫尊者出狱,难道坐视他去送死?耶佬登时又变得凶神恶煞起来,如果不是李师爷就在面前,他又要恶狠狠地振臂大呼了:“传讯回山,调十万大军踏平铜仁府!大不了救了尊者,拍拍屁股回山了事!进了十万大山,就是我们的天下,就算是皇帝,又奈我何!”
李秋池心有余悸地道:“这个姓于的实在是太阴险了,我险些着了她的道儿。”
哚妮愤怒地道:“好恶毒的女人!如果我小天哥有个好歹,我绝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