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寒瞪着于俊亭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院门口,才不甘心地又冲向那间静室,他还没进房间,站在廊下的一个小沙弥便悄悄一踩脚下机关,等张雨寒冲进静室,那堵写着巨大“禅”字的墙壁刚刚无声地落回地面,叶小天又消失了。
张雨寒看看空荡荡的房间,恨恨地一跺脚,复又走了出来。他出来时,从看守中抽调出来的武士们已经站了满满一院子,人人高掣火把,照得一片通明。张雨寒也不多说,振臂一挥,喝道:“走!”
御龙唤过本家一个亲信侍卫,低声吩咐道:“大悲寺四周布下几个暗线,严查出入人等!”那侍卫心领神会,立即领命而去,御龙这才快步追上张雨寒,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出了大悲寺,直奔东山叶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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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幽深的洞穴中,不知通风口儿建在哪里,骤然挤进数十人,居然丝毫不觉憋闷。李秋池鬼鬼祟祟地溜到耶佬身边,他虽不太明白这个老家伙和叶家究竟是什么关系,却看得出哚妮有什么事也会遵从他的意见,如今叶小天不在,有事自然要和他商量。
耶佬正和哚妮小声说话:“这个姓文的不会是想骗咱们进地洞,来个瓮中捉鳖吧?”
李秋池适时插了一嘴,道:“老爷子,这倒不像,铜仁府是他们的天下,要抓我们,一队兵马足矣,何需如此费事。而且,三处出口我都查过了,其中有一处建在山岩上,一处建在水边,周围地形都是不易安排伏兵的。”
文傲见他们凑在一块儿窃窃私语,便笑吟吟地走过来,道:“几位不必担心,文某乃于大人心腹,如果想坑你们,文某就不会以自己为人质了。如果当真是诱骗了你们,文某岂不先要遭殃。”
李秋池打个哈哈,迎上去道:“文先生误会了,我等并非怀疑文先生和于监州的诚意,只是有些好奇,于监州为何要不惜得罪五位权贵,也肯全力攘助我家大人呢?”
文傲微笑道:“要说是激于义愤,恐怕李师爷是不信的。实话实说吧,我家大人与张知府争这铜仁第一把金交椅,早晚必有一战。张雨寒等人是张知府的死忠心腹,就算今日不帮叶推官,双方早晚还是要翻脸,说起来只是时间早与晚的问题。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今日不帮叶大人,来日谁来帮助我家土司呢?况且……”
文傲笑了笑,道:“叶大人的担当和胆略。我家大人真的很欣赏!这样的朋友,值得结交!”
……
就在他们头顶,十尺之上,张雨寒正像一头饿极了的狼,凶狠四顾,似欲择人而噬。叶家竟然空了,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他们搜遍全府,也未见一个活人。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赶来。禀报道:“土舍大人,属下问过了,黄昏时候,叶府突然冲出一群人,仓惶南去,不知所踪。”
“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