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晴风大感惊奇,再往上边看了看,发现叶小天竟然还当过吏部提举、刑部掌固。吏部有提举一职么?刑部的掌门掌固又是个什么东西?花晴风做了五年多的官了,还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两个职务。
再一看那任职期限,花晴风更是惊诧不已,叶小天在吏部居然只任职一天,在刑部则任职两天,三天之内,他就走遍了吏、刑、礼三部,这种履历实在是旷古未闻。
花晴风惊讶地对叶小天道:“叶典史,你……你怎么竟已在南京任过职了?而且三天之内换了吏、刑、礼三个衙门。”
一听这话,雅夫人也是大感吃惊,轻轻掩住口,双眸惊奇地瞟向叶小天,神情极显俏媚。
叶小天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下官到了南京后,适逢京城发生变故,下官就在金陵驿暂时安顿下来,等候上边消息。及至朝中平静下来,下官的事才有人顾及,下官被无罪释放了,却被留任在南京。只是南京虽比不了北京,却也是藏龙卧虎,文华荟萃之地,那等所在,下官这等人物怎能待得习惯,是以坚决求去。吏部尚书大人见下官不堪造就,就把下官打发了回来。”
叶小天说的简单,可是他遭遇的这事实是太过离奇,就算雅夫人都知道三天之内走遍三部,这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至于说叶小天无意于在南京任职,这个说法就更可笑了,你以为官府是你家开的么?你当六部尚书都闲得没事干了,有那闲功夫天天关心你的去向?你一个不入流的杂职小官,不想在南京干了,吏部尚书就出面过问,把你从南京调走?可要说叶小天吹牛,他这履历却又一点不假。
花晴风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还是不明白解叶小天在南京究竟做了些什么,怎么会有如此离奇的经历。不过眼下显然不是详询此事的时候,因为叶小天已经先开了口。
叶小天道:“对了,大人说县衙前有人闹事,下官回来的时候确实看到了。衙前哭诉的人中,有些是死难者的家属。已被下官劝回,衙门威严之地,代表着朝廷,代表着官府,岂能让他们这么堵塞下去,不过下官已经答应他们,三日之内,必定给他们一个交待。此事还请县尊大人早早拿出一个办法。
另外还有一些则是趁机闹事的泼皮无赖。至于那些趁机寻衅的人,已经被下官关进大牢了,这些刁民。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官府在他们心中,岂不也成了软弱可欺的形象?”
花晴风变色道:“什么?你把那些泼皮关进大牢了?糟了,叶典史,你闯了大祸了,赶紧把他们放了!”
叶小天不以为然地道:“大人,惩办几个泼皮,有什么不妥?”
花晴风紧张地道:“当然不妥,大大地不妥。叶典史。你刚回来,恐还不知此中情形,你当本官就不恼他们、不想惩治他们么?实在是投鼠忌器呀!那些泼皮都是有人主使的!
今日你抓了他们,恐回头就会有人到驿路上煽动役夫们罢工闹事。一旦因此影响了辎重运输,前方战事若顺利还好,一旦失利,你我就成了替罪羔羊。要落得个杀头的下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