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四担!”宣盐使账算的明白:“你说为什么?因为他被抓的人多,他带了那么多手下,你以为都不算钱的吗?”
“原来如此!”马千乘转嗔为喜,沾沾自喜地道:“我就说呢,还以为比起叶兄来,我马千乘不值钱,原来是他被俘的人多。”
叶小天:“……”
宣长岭气不打一处来,在自己外甥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这才看向叶小天,不太高兴地道:“足下是究竟是什么人呐,怎么和我这宝贝外甥搅和到一块儿去了?”
叶小天还没说话,马千乘就抢着道:“这位叶兄是晋朝时括苍太守、折冲将军叶公之后,这么久远的事啦,舅舅你又不打读书,你不明白的。”
宣长岭:“……”
叶小天咳嗽一声,对宣长岭道:“宣大人,叶某是贵州铜仁卧牛司长官,前往成都府公干的。”
“哦!贵州铜仁……”
宣长岭翻着眼睛拍了拍后脑勺,努力地想了想,道:“铜仁的大土司好像是姓张吧?你是张氏大土司麾下的土官?”
叶小天心中暗道:“此间消息当真闭塞,铜仁府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竟也不知。”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且不说此地交通不便,消息确实闭塞,纵非如此,这位守着盐井混吃等死的土官老爷也没必要打听贵州铜仁有什么变化。试问,广州番禺县令换了人,两人既非同年又非同乡更不是亲戚,那么河北怀来县令会注意么。
叶小天没告诉他张大胖子已经完蛋了,张氏族人也搬去贵阳效仿田氏做起了寓公,如今铜仁府大当家的就是区区不才在下我,而是淡淡一笑,颔首道:“正是!”
马千乘大概很是陶醉于祖先创造的荣耀,所以更在乎一个人祖上曾经有过多么耀煌的历史,而他的舅舅宣盐使就现实的多,一听叶小天是现任的铜仁府一方土官,脸色就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