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古一愣,瞬间明白过来,说:“原来如此————你抓住我的时候,我脑子里正在想‘为什么枪会没响’,你说‘保险栓没打开’是在回答我脑袋里的这个问题?”
“是。带你们来的人,给你的枪不对。枪,不适合你的软软的、暖暖的记”
这几个形容词听得宁古尴尬无比,赶紧打断它:“这事也是你从我记忆里读出来的?”
“是。”
“难怪你一直没问我们从来哪儿来的。”
宁古咧起一个嘴角,勉强笑了笑,心想:“这怪物讲话文理不通,样子也长得瘮人,却能还能通过接触让人全身麻痹和读取记忆,只不过智商好像不怎么够用的样子。”
“你跟我走。”触须怪说:“还有你,笨球球。”
等宁古反应过来“笨球球”指的是安娜时,触须怪已经飘到了两米开外,八条触须凌空飞舞。
眼见触须怪正在远去,宁古叫住它:“喂,你叫我们跟你去哪儿?”宁古脚下没有动。
“注册。”触须怪停了一下,回答说。
这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宁古大喜过望,冲安娜甩甩头示意“我们走”,便撒腿追了上去。
触须怪带着宁古和安娜走出了生育守护神阿耳忒弥斯的庙宇,穿过了帕特农神庙的入口,来到了帕特农神庙的廊柱前。
宁古站在这峻伟的八根巨柱前,一股微风徐徐拂过肩膀,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心底里已经幻想起爸爸下床走路的景象,快了,爸爸,快了。你的儿子运气真好,这里果然是调度局!明天,不,今晚他们应该就能收到我完成注册的消息,你可以活下去了,不必再忍受化疗的痛苦了。
宁古的鼻头一酸,但马上嘴角不觉重新扬起一抺微笑:我的任务就要完成了。
“你笑什么?”安娜问。
“呵呵,”宁古心情大好,回答说:“我的任务就要完成了,我爸爸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