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治国哪里还不明白薛向的意思,一挥手,门口的两名勤务兵就冲到司勇身边,把他的配抢下了,将司勇双手扭住。邱治国指着司勇,喝道:“司勇,你好大的胆子,要造反啊……”
“邱团长今天的胆子也很大啊,不知是仗了谁的势,还是吃了豹子胆?”江朝天一旁阴恻恻的说道,他深恨温宏的人头猪脑。不过,他不担心别人拿这事儿伤到自己,光有温宏的一面之词,自己大可死不认账,有女的敢出来作证么。他深谙女性的心思,被侵犯了,要么忍住不说,胆大一点的告诉家里,可一闹大,摆在台面上,没有一个自愿出来作证的。有时候面子确实高于生死,更别说贞操了,即使后世的二十一世纪,此类心理不也是在所多有么。
江朝天积威久矣,邱治国虽多有不满,仍不敢明言开罪于他,站在原地,懦懦不语。
薛向从荷包里拿出包烟,弹出一根,刁住,对邱治国道:“邱团长,这位是你们团里的人吗?怎么这么没规矩。”薛向早料定眼前的矮个子、青白脸就是罪魁祸首江朝天,故意装不认识,来恶心他。
邱治国胆小,却机灵,顺着话就道:“不是,不是我们团的人。”他既不说对方是谁,也不说为什么进了团部,接得严丝合缝。
薛向大为满意,先前倒是小瞧了这胖子,他喷口烟道:“你是何人,我们讨论案情,有你插嘴的份儿么?”
江朝天知道他们一唱一和的在作弄自己,一口气憋在心里。他早看薛向不顺眼了,自己打好的算盘全被这小子坏了。他原打算,无论对方说什么,只要是不利自己的,都不承认。即使是被抓住小辫子,大不了让司勇和温宏顶岗,稍后,自己再帮他们调个部队,还保证官升一级。哪里知道这小子瞎诈唬下,温宏这粪渣(人渣已不足以表达江大少的愤怒)不打自招,把自己的烂事儿抖落个底儿掉。虽然这些自己都可以一推六二五,可弱下去的气势再也鼓不起来了,原本的针锋相对,成了单方面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