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熟悉的呼喊中,薛向醒了过来。入眼的是一间雪白的病房,洁白的天花板吊着一个硕大的白炽灯泡,淡淡的苏打水味传来,让他脑子清醒了许多。眼眸转动,一张张亲切的脸庞,小晚,小适,麻雷子,小康,老猪,众人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担心。小晚的眼睛红肿如桃,小家伙的脸上脏兮兮,哭成了大花猫。
薛向冲众人笑了笑,刚想出声说话,结果,却是一连串的咳嗽。康桐赶紧上前帮他扶坐起来,拿了两个厚厚的棉枕,垫在他的背后。
“小意呢?他手术怎么样?”薛向离开时小意正在做手术,这会儿,不见小意在身边,不免有些担心。
“在儿童区的病房,手书很成功,已经拆线了。大哥,他不知道你的事儿,骗他说你去执行任务了,还没回来。”小晚把床头桌上的水递给他,接着道:“大哥,你昏迷了三天,可吓坏我们了,我们以为…以为….”说着说着,小晚嘤嘤地哭了起来。这些日子可把她吓坏了,累坏了。
薛向赶忙伸出手,替她擦泪,抚了抚她的脑袋:“别哭了,大哥这不是好好的嘛,哎呦,好饿,小晚,给大哥弄些吃的,这些日子尽打葡萄糖了吧。”小晚果然止住了眼泪,出去给他弄吃的去了。
薛向故作轻松,接着道:“老猪,麻雷子,小康,今儿个几号,是谁把我从洞里扒了出来,这行动够慢得呀。”
“三哥,今儿个八月五号,你可真够尽职尽责的啊,给你挂个参谋,你就玩儿命的干,知道地震就在当天发生,还敢往里冲,就为执行个军令,也忒不值当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三哥,这次你这脸是露大了,万家生佛啊。”朱世军抢过话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一通埋怨兼佩服。
八月五号!我昏迷的当天就被救了出来,运气也忒好了,命不该绝啊,咦,执行军令?薛向听得云山雾罩,出口问道:“执行什么军令?老猪,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