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见马、苏二人脸上yin晴不定,心中咯噔一下,料到必有意外。果然,马局长吱唔了几句,便说有位年轻的同志受了点轻伤,可能要治疗一下。
薛向一听,哪里不知道定时康桐受伤了,立时汗毛都炸了,探手伸进腰间,便带出那把m刀来,抵着马栋粱的脑袋:“给老子带路。”先前的虚与委蛇、斯文模样一扫而光,薛向扯着马栋粱的脖子就出了大门,旁边的苏政委和那位老虎皮看得都傻了,就算你是军委的,也不带这么横的吧。
马栋粱平日里最是养尊处优,虽当着一方暴力机关的首脑,却连枪都不曾放过,更别提被人拿枪指着了,这会儿内ku已是湿漉漉一片了。
出了大门,薛向将枪从马栋粱的太阳xué处移到了腰间,身子向他靠拢,遮住了枪身。
见枪不见了,虽然能感觉到在自己腰身处抵着,到底没先前那般可怕了,马栋粱好歹回过了点人气,边哆嗦着“冷静,千万要冷静”边打着摆子似的,抖动着双tui,头前开路。
有马山魁这个坐地庶开路,片刻功夫,薛向便见到了康桐四人。
透窗望去,这是一间yin暗潮湿的房间,里面甚至没有寻常号子那样的高低chuáng,四人躺在一堆杂草上,一动不动。
行至近前,木门紧锁,马栋粱正要招来狱警开锁,哪知薛向却是一刻也等不及,拔脚就是一踹,那坚实的木门似乎敌不过柔软的胶鞋,像挨了炮弹一般,砰的一声闷响,瞬间木肥溅,门板中间陡然炸开一个半人高的大洞。薛向伸手轻轻一推,那门便轰然倒地。
“大队长!”邓四爷最先回过神来,见着是薛向,猛地便惊叫起来。